掐着刘贝脖子的中年人神色冰冷。
「黄雪在哪里」
刘贝说不出话来,只得以灵气聚成声音:「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你还不能死。」
说罢,松开刘贝,随后一扯,只听见哀嚎声音不断传来,他的记忆碎片竟然被强行扯了出了,剪掉了一段,又塞了回去。
中年人顿时一口血喷出,刘贝则是捂着脑袋,皱着眉头问道:「周兄,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暮峰下,刘景浊拿着一张邸报。
正月十五新鲜出炉的邸报。
离洲鸿胜山,蹇文雅辞去山主之位,由狄邰接任。
刘景浊笑了笑,心说白头狄面瘫是篡位成功了
但往下再一看,刘景浊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因为上面写着,谢杖斩杀挂壁楼天骄周仁,叛出了挂壁楼。
刘景浊一皱眉,他杀周仁作甚根本就没有杀周仁的必要啊!
正疑惑时,刑寒藻御剑赶来,递出一封信,说道:「青鸾洲来的信,说……莫问春夫妇在却源山遭受袭击,魂灯尚且亮着,但人不见了,全然没有踪迹。」
刘景浊眉头皱得越紧了。
但看刑寒藻的模样,这是还没有说完呢。
果然,刑寒藻沉声道:「百越胡潇潇被人袭击,身受重伤。」
刘景浊眉头皱得越紧,「还没有说完」
刑寒藻张了张嘴,鼓起勇气说道:「太子失踪了。」
刘景浊拿着邸报的手都是一抖,他沉声道:「哪国的太子」
刑寒藻深吸一口气,答道:「景炀太子,赵焱。」
刘景浊猛地起身,一步跨出,瞬息之间已入长安。
一处高楼轰然倒塌,是被个凭空出现的年轻人一脚踩塌的。
春夏冬三官齐聚,不过都是落地瞧了一眼,扭头儿就走。
倒是都想看看热闹,但……这容易把自个儿看进去。
废墟之中,有个中年人咳嗽着爬了出来。
就方才这轻飘飘一脚,他已经遭不住了。
许经由躺在废墟当中,喘着粗气,「你再打两下吧。」
刘景浊面色极其难看,冷声道:「人呢口口声声要保护大师姐的儿孙,人呢!」
许经由闭上了眼睛,沙哑道:「在找。」
刘景浊猛地落地,抬起脚,作势要踩烂许经由的脑袋。
结果有人凭空出现,「行了,打死他有什么用皇帝叫你过去。」
赵焱身上有刘景浊的雷霆,但此时刘景浊是根本察觉不到一丁点儿赵焱气息。
刘景浊还是一脚踢飞了许经由,也没理会刘小北,正气着呢,哪儿有时间理她
也没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径直进了宫城,回了小时候真正的家。
赵坎坐在树底下,摆着两碗酒,倒是没有半点儿着急模样。
一看这情形,刘景浊是真想揍他。
布设了一道阵法,刘景浊冷声道:「要不是你也上了岁数,我真想两脚踢死你,害我担心,人呢!」
赵坎讪笑道:「长风岛呢,大哥那里,被飞剑长风圈了起来,就当让他闭关练武了。」
刘景浊这个气啊,「犯什么天条了」
赵坎干笑一声,「二哥,先坐,先坐。」
刘景浊这才落座,然后就听见赵坎说道:「咱们在准备,对手也在准备。许经由那家伙一门心思要让焱儿做赤帝,景炀王朝不需要赤帝。我问了焱儿,他也不想当劳什子赤帝。天底下能躲藏的地方,就只有那把飞剑,长风。」
赵坎还嘟囔道:「许经由白挨了两脚啊!」
刘景浊只说道:「活该,另一个胡潇潇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此时赵坎皱起眉头,沉声道:「百越的胡潇潇不是我差人伤的,也不会是许经由,他现在没必要。高阳城莫问春夫妇失踪,与百越的事情,必有联系。」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点头道:「就像你说的,我们有准备,别人也有准备。」
灌下一口酒,刘景浊眯起眼睛,冷声道:「很明显啊!这是挑衅,冲我来的。」
莫问春夫妇与百越的事情不好说,但张柳的事情,明摆着就是挂壁楼在挑衅啊!
此时赵坎说道:「另外,朱雀王朝与贵霜王朝,都有心摆脱背后那只手的控制。」
刘景浊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有件事没跟你们商量,给干娘报仇这事肯定是我们自己来,但这个名声,咱们得让出去。我要给几个人,造势。」
赵坎淡淡然开口:「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