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更随意,但也要更谨慎。钟孝泉站着不动,挺直了腰杆子,沉声道:“殿下是要剥了我,还是剐了我”赵焱尚未开口,有个白发老者已经笑呵呵开口了,
“先皇舍不得杀的人,陛下也舍不得杀,太子却要杀。”赵焱气得一把掀翻了桌子,
“张探郦,你来做这个太子,不,你做皇帝吧,你们轮流做!”说罢,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景炀王朝的朝堂,可从没有臣工气走皇家的先例。一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可张探郦与钟孝泉却没有多害怕。
等了半个时辰后,有太监小跑过来,高声喊道:“殿下口谕,璃月割地暂为割月直隶州,革去钟孝泉中书令,贬为从四品,刺割月州,自行挑选随行官员,负责与璃月完成焦截,接到旨意,即刻起程!”钟孝泉苦笑一声,双手接过圣旨,却摇了摇头。
太监小声叹息一声,轻声道:“圣旨最后会送到府上,钟相你也是的,殿下走惯了江湖,好面子,你干嘛让他下不来台啊”钟孝泉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满朝文武,只有张探郦敢讥笑几声。片刻好,张探郦起身,淡然道:“烦劳转告殿下,我老了,回去守我的客栈去了,让殿下另选贤才吧。”而后宫处,赵焱坐在小院儿里,唉声叹气不止。
“这下好了,我还没当皇帝就成了昏君了。也就是今日小朝没有御史台官员,下次大朝,那些个毒舌汉子不得骂死我把人家钟叔儿连降四级啊!”后边儿站着个年轻女子,正是阿祖尔。
她笑着说道:“哪里等得到下次大朝待会儿就来骂街了你信不信”赵焱这个气啊!
嘟囔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非得当皇帝啊!”阿祖尔笑道:“行了,我已经让权世信带着裴广崖去了相府,至少钟孝泉不会觉得你是个昏庸太子了。”钟孝泉一路阴沉着脸,官位高低,他向来不在乎。
可叹,景炀王朝,要毁在这赵焱手中了!等他进门,却发现院中站满了人。
权世信笑着抱拳,轻声道:“钟兄,殿下命我为割月长史,随钟兄一块儿南下。”钟孝泉皱眉道:“此事与忠勇侯有什么关系何必迁怒于你”裴广崖一抱拳,微笑道:“末将任割月州司马,随钟相南下。”钟孝泉皱眉道:“什么意思”权世信拉起钟孝泉的手,轻声道:“进屋说。”关上了门,权世信这才说道:“殿下说,割地要在南边儿,选山多之地。给钟兄三百木甲,于地下造船,五年至少要能搭载百万大军的战船建造完毕。一旦大瑶南攻醒神,我们要压住璃月,还得拦住离洲来的援军。”顿了顿,权世信又道:“朝中有细作,只有我们南下才能万无一失,殿下让我代他与钟兄赔个不是。”权忠没有后代,权世信是他血缘最近的人,娶了窦家女子,后来又封了侯。
而钟孝泉,更不用说了,那是十几岁就在为朝廷做事了。钟孝泉皱眉道:“可他怎么知道,大瑶要攻醒神”权世信压低声音说道:“流离王在世时,就与陛下说过此事。不是一定,但不得不防。一旦大瑶败了,景炀王朝孤木难支啊!”这是要以璃月飞地为跳板,守住东去咽喉啊!
…………一年冬日,大雪纷飞。龙丘棠溪与高端阳落在木鱼宗,结果瞧见鬼鬼祟祟的陆青儿。
想都不用想,这贼丫头又去偷东西了。这天夜里,龙丘棠溪与陆青儿聊了聊。
“青儿,我一直没问过,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陆青儿轻声道:“我是倒着去了,我回来之前,是与小师叔的最后一面,那时他才到,不过好像与人打过一架了。”龙丘棠溪点了点头,跟谁打的,大致已经清楚了。
“走,去那处洞穴,你试试能不能打开通道,我还是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