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糯无动于衷。
没法子,刘景浊之后炼出一艘飞舟,将两人丢了上去。
惊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飞舟飘荡在云海之中,好奇问道:「以前还以为是先生吹牛,原来先生真是神仙啊」
糯撇嘴道:「哥哥你这话说的,咱们先生天下无敌,飞算什么说不定还会……」
话没说完,便见刘景浊踩在剑上,悬空站立。
兄妹俩双眼直放光,惊问道:「先……先生,以后我们也能这样吗」
刘景浊点头道:「好好修炼,自然能行。」
说话时,刘景浊是一只看向小竹山的。
方才之所以突然离开,是因为有人去了小竹山。是一帮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儿,却已经是炼虚修士了。
一行三人,一男两女,男的是炼虚境界,岁数大一些的女子是真境,小一些的才十四岁左右,但已经金丹了。
都是天骄啊!
三人走上山村小路,少女笑着说道:「周师兄,姜师姐,这就是小竹山了。不过我听爷爷说,两界山消失之后,三司便散了,这座小竹山日渐没落,到现在已经没有三司踪迹了。」
前方女子笑道:「师妹很早就离开了中土,到现在还记得这些事,真是不容易。」
少女挠了挠头,干笑一声,轻声道:「没办法,生在这穷乡僻壤,师兄师姐可别笑话我。」
姜姓女子微笑道:「可别这么说,我们祖上都在中土。我往祖上追溯,先祖是齐国太公,周师兄要是追寻,还是周天子之后呢。」
刘景浊略微眯眼,以他如今境界,从稀薄血脉之中便能看出些端倪,只要从前见过,便能认出来。
姜姓女子,封神人之后,算起来还是柚儿的老祖宗呢。
至于周姓男子,也确实是那位天下共主的血脉之后。
倒是那赵姓少女,景炀王朝的赵,跟她是一个赵。
回想从前,恐怕这就是赵白鹿了,南赡部洲赵氏初祖。
糯见先生沉默,便问了句:「先生,这是怎么啦」
刘景浊回过神,抿了一口酒,
轻声道:「晓得我是哪里人吗」
惊摇了摇头,他话本就少,但做得多。
而糯则是趴在船边,好奇问道:「先生不会是这里人吧」
刘景浊笑了笑,摇头道:「我生在东边海上一处小岛,长在渭水河边,我也自认为没有什么家乡。但非要找一个出来,那便是……」
惊与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在一处河边了。
河里有一块儿大石头,将河水分在两边。
刘景浊指了指八卦石,笑道:「那便是这里面了。」
糯瞪大了眼珠子,「先生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
正此时,石头里有人说道:「进门求机缘,十万买路钱。」
刘景浊淡然答复:「什么钱。」
石头里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半两钱,没有就趁早……是你」
刘景浊笑盈盈道:「没有就怎么」
那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前辈进来可以,但不能显露身份。前辈与黄龙是故交,想必知道他与那三位的约定吧黄龙在此,就是为反哺人间的。」
刘景浊点头道:「我只待在青椋山,只看,绝不会插手的。」.
一道门户凭空出现,刘景浊一手抓一个,嗖一声便进去,落在了大柏树下。
柏树见刘景浊落下,树冠倾斜,似是鞠躬。
刘景浊摆手道:「无需多礼。」
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座迟暮峰,海棠树居然才两丈高
此时药铺老者迈步出来,先生一作揖,随后才说道:「前辈走后,光阴流速就变了。外界五千年,此地才过去五百年。」
刘景浊点了点头,问了句:「你是胜神洲话事人那为何没有胜神洲人到此」
乔老汉说道:「四洲有一场比试,胜者才能来,赡部洲胜了。」
刘景浊又问:「还有三洲,南边的赵家,北边的铁匠铺,西边的光棍是吧」
乔老汉诧异无比,皱眉道:「天底下知晓此事的,除却我们几个当事人,不会出一手之数,前辈怎会知道」
刘景浊随口一句:「算的。」
说完便带着境与糯上了迟暮峰。
海棠树以东多了一条小溪,但小溪边上尚无茅庐。
糯抬头看着海棠树,看了许久,问道:「先生好像很喜欢这棵树」
刘景浊笑了笑,看了一眼树,又看了一眼溪水,呢喃道:「棠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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