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需,青渭?
前者,名字倒是有趣。
所谓谜底究竟是什么,刘景浊倒是真没有知道的兴趣,对他来说,是孩子耍的小心机而已,知道不知道,差别不是太大。
于是很快就出了宫门,很快,就到了望福客栈。
黄龙卫驻地被皇帝封了,佟泠等人如今驻地,便是望福客栈。
走到客栈外,刘景浊看了白小豆一眼,问道:“要不要先去玩儿玩儿?”
白小豆一笑,转头问道:“会不会有点儿欺负人?”
刘景浊笑盈盈灌下一口酒,“别自负,九个开天门围攻你一人,他们九人在一起多年,早就熟悉到了一定境界,你面对的可不只是九个开天门剑修。”
白小豆拔出青白,微笑道:“师父,我试试。”
白小豆前脚进门,刘景浊便笑盈盈灌下一口酒,喊道:“柚儿,来打一架。”
青椋山上,姜柚闻言便是一笑,答道:“好的,就来。”
对于开天门修为,青椋山到长安这点儿距离,瞬息而已。
姜柚很快就到,拔出山水桥就要冲进去。
刘景浊却是挥了挥手将其拦下,随后凝气炼出一张靠椅,就这么坐在北风里。
姜柚疑惑道:“师父,不是叫我打架吗?”
刘景浊躺在客栈门口,灌下一口酒,笑道:“不着急,先让小豆子打,待会儿你们一块儿上。”
在如何天骄,同时面对九个境界不低于自己,且也是剑修的人,也没有多天骄了。
姜柚哦了一声,却见刘景浊那处一方印章,还有刘景浊亲手所写的请柬,说道:“完事去一趟南山,给南宫妙妙吧。”
姜柚拿起印章瞧了瞧,嘟囔道:“师父……别这么绝情嘛!”
刘景浊摇头道:“放心,不绝情,她看了会笑的。”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还不见白小豆出来,刘景浊终于往客栈里看了一眼。
结果不出所料,此时白小豆单手持剑,口鼻之中皆有鲜血溢出,她随手擦了擦脸上血水,弄得一脸血。
佟泠皱着眉头,无奈道:“你跟我们死磕什么啊?”
陈修真都快哭了,知道门外是谁,他大骂道:“你们这些家伙,下手轻点儿啊!咱们公主伤得多重,待会儿我们就得多重,多少次了,不长记性吗?”
白小豆又擦了一把血,同时扭了扭脖子,冷声道:“这是问剑,烦劳诸位,认真些!”
门外,刘景浊闻言一笑,摆手道:“去吧。”
姜柚都快急死了,此时听到师父说去吧,立马拔出山水桥,一步迈入客栈之中。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这帮榆木脑袋,上次说了要生生不息,现在却如此依赖于阵法,居然忘记了自身长处,怎么打,还用我教吗?”
白小豆咧嘴一笑,“不用了。”
姜柚祭出本命剑,将整个客栈变作烈焰火海。
依赖阵法,那就各个击破嘛!
“桃子,我破离宫。对面坎宫的,可以合围我试试,我倒要瞧瞧谁的火更强,你的水能否克我的火焰!”
而在此时,一处小洞天中,有人呢喃一句:“刘先生又来教人了。”
青渭皱眉道:“九个打不过两个?”
同人需摇了摇头,呢喃道:“当然打得过,但会是惨胜。刘先生看得很明白了,上次是九人不知用出阵法中的存续之道,这次……是他们过于依赖阵法,不懂得将自身优势与阵法相融合。”
另一边,有个长有一双白皙双腿,迈步之时美腿依稀可见的女子。女子也戴着面具,面具上写着“女子”二字。
她无奈开口:“他的徒弟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啊!”
同人需笑道:“毕竟都是近百岁的人了,以他们的天赋,差不……”
话都没有说完,同人需突然抬头,沉声道:“不好!跑!”
望福客栈之外,刘景浊淡淡然抿了一口酒,往哪儿跑?
与此同时,长安城以西,一处山巅之上,有一棵松树被凭空出现的剑光一分为二。
同人需三人,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处的小洞天,被人切豆腐似的,一剑砍成两半儿。
尚在惊讶之中未曾回神,有个并指为剑的青年人,已经站在了那棵松树一侧。
刘景浊手提酒葫芦,依次望向三人。
等到瞧见那戴着‘女子’面具的女子之时,他怔了怔。
面具之下,丘昧潋心里清楚,他……认出自己了。
刘景浊沉默了片刻,问了句:“秘地里是什么?”
本来不打算问的,但瞧见他们,只能问一句了。
同人需苦笑道:“是赡部洲赵家修士,若只是找他们当客卿,我绝不会多说什么,但陛下是在动摇景炀国本!”
刘景浊点了点头,道:“晓得了,但我那侄孙找我出手,你们就得受点儿伤了。”
话音刚落,无数剑光如同从虚空之中钻出,顷刻之间便分别洞穿三人胸膛,三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丘昧潋吐血最多。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淡然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挨得最重吧?”
戴着“女子”面具的丘昧潋苦笑一声,点头道:“知道,不冤枉。”
转过身后,刘景浊笑问一句:“站在光里,感觉如何?”
丘昧潋先是一愣,随后才说道:“你……我算是站在光里吗?”
刘景浊点头道:“当然算。”
丘昧潋闻言一笑,“当然不错。”
此时同人需忽然一句:“刘先生既然明白了,那有打算了吗?”
刘景浊只是说道:“我明年冬月成亲。”
返回客栈之后,白小豆与姜柚模样都很凄惨,天门二人坐着疗伤,佟泠与陈修真等人,站在周围,也好不到哪儿去。
结局正如同人需所料,白小豆与姜柚,自然是输了,但佟泠等人,赢得很惨。
刘景浊随手炼出几枚仙丹,每人丢去了一粒。
白小豆与姜柚恢复极快,此时姜柚已经起身,啐了一口血水,瞪眼道:“再打啊!”
陈修真嘴角抽搐,“还打啥?我要脸!”
此时刘景浊扯来一张长板凳,淡淡然道:“假设是九个沙袋单独落下时,砸不死人,但同时落下就可以砸死人了,那你们此时做到了。但问题在哪儿,你们还没发现。豆豆,柚儿,你们交手了,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