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年已过,整个长安早已银装素囊,厚厚的积雪虽为城中的人们带来诸多不便却挡不住孩童的欢愉之心。日头正浓时多有凝霜遮眼也是大有不便。
永乐坊多是达官贵人之居所,坊间闹声不断,下人们正清扫庭间落雪。将军府中长孙谦还未下值,高倾云一边逗弄着长孙鸿飞一边与尉迟依依聊着坊间琐事。正聊着长孙直推门而入。
“杜公走了?”高倾云略带疑惑的道。
“父亲大人。”尉迟依依起身行礼道。
长孙直一脸笑意的从高倾云手中接过长孙鸿飞后才道:“圣人最近喜怒无偿,今日刘御史冲撞了圣人被下了狱,谏议大夫魏征多说两句又触圣怒,杜公寻我问其因由,可我也知其中因由啊!”长孙直本是一张笑脸,说着说着整张脸却严肃了起来,说道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时下人来报,高远来传圣人口谕。长孙直匆忙将长孙鸿飞交给高倾云后便离开。
长孙鸿飞经过半年时间也已确定自己是在唐朝,只是有些似乎与自己所知的唐朝有很大差异,但反正也不急,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刚刚能爬的婴儿。
进了宫长孙直却发现去的方向不是平常议事的含元殿而是在圣人平常休息的承香殿。到了承香殿门口高远道:“天策将军请。”说着便做着请的姿势。
长孙直发现高远并没有跟着进来,周围也没有宫女侍卫,心下知道接下来听到的话或者安排的事情定是非比寻常。
承香殿殿如其名,各色花香不用深吸便传入鼻中,承香殿门窗大开,入了厅堂窗边几盆金边瑞香开的正浓,室隅的独座上百合与文心兰正交互斗艳。
余连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见过天策将军,圣人正候着您呢,还请随下官去见圣人。”余连舟的姿态放的很低,言语间更是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
长孙直见到余连舟也大感惊讶,也一眼便认出了余连舟,毕竟那一张腐肉似的脸太过印象深刻。
跟随余连舟来到一间室内,室内烛火正明,旁置一书架,圣人李济安正与金吾上将柳仁武面向而坐。
“臣长孙直见过圣人。”
“无需多礼,长孙坐吧。余卿也坐。”
“遵命。”二人同时回到。柳仁武也起身向长孙直行了一礼随后三人入座。
长孙直坐在首位,余连舟坐于末位,柳仁武坐于中间。
“余卿你来说吧。”刚一落座李济安便开口可见是有多急。
听三人说完长孙直才知道其中缘由。却是那二人修行两月后并无不妥,随后圣人修行又不成,余连舟建议在军中寻出百人修出气感,到时百人同时修行,圣人置身其中或可牵引出气感。
长孙直听完大感惊讶,不由再次看向余连舟。感受到长孙直的目光,余连舟回以微笑,只是这笑意却让人浑身发寒。
几人出得殿外后余连舟向柳仁武与长孙直躬身道:“接下来一年便要时长麻烦二位将军了!”
余连舟称呼上虽然不对,二人却也不在意。“无妨,为圣人尽心而已,明日余校尉便先到我金吾卫中传功吧。长孙上将以为如何?”柳仁武说道。
这校尉一称却是李济安为了余连舟方便便在不良人中新设一职道玄卫,由余连舟统领,直接听圣人命令。
“也好,我还要传讯各州军府做好准备也需一些时间。”长孙直回道。
“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二人点头后余连舟才离开。
“不知柳将军可知圣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修行?可否解惑一二?”
柳仁武思量片刻后还是小声道:“不瞒长孙上将,某听闻这修行可利于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