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玉树临风,手持纸扇的陈玉龙坐在赌桌前,双眼凝视着对面的庄家荷官,嘴角滑落一抹诡异的笑容。
庄家荷官,通常指得是赌场摇骰子的人。
每个赌桌仅仅只有那么一名庄家。
庄家摇骰子,让人押大押小,亦或者是豹子和对子,其中,最大的差别无非就是输赢的倍数。
输赢都是从庄家赌桌上面拿钱。
此时此刻,陈玉龙已经玩了十几把,把把都压得稳,准,狠,赢的筹码已经堆积成一座小山般那么高。
当然了,陈玉龙吃肉,在这赌桌上的赌徒凑热闹也跟着喝口汤水。
唯有那一名庄家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积满了汗水,滴滴答答的掉落在桌上,令他握着骰蛊的手耶变得颤颤巍巍,不敢再摇骰子了。
要是在这样下去,今日非得赔个底朝天,裤衩子都快输掉了。
可是那些癫狂入迷的赌徒可不管这一些,拍着桌子,大声嚷嚷着说道,“你还在那发什么愣?还不赶快摇骰子啊……别跟我们说,你们五岳赌场输不起了。”
“对啊,对啊,要是输不起,你们将我输的那些筹码双倍赔偿给我们,否则就赶紧麻溜的给大爷们摇骰子。”
“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呢?开赌场的,不就是让我们玩的吗?靠……特酿的什么玩意啊!”
赌徒都是见钱眼开,亡命之徒,玩入迷了,管你是他爹叫他也不管用。
现如今,终于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能喝汤赢钱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呢,大伙又不傻。
反倒是陈玉龙安然自若的坐着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总把头,您已经将弟兄们的筹码赢回来了,要不然,咱们就此停手吧!”这时候,一名身材魁梧,身穿灰白色长袍,面色瘦弱的青年站在陈玉龙的身后,躬身低声细语的提议说道。
他正是陈玉龙的得力手下--花玛拐,性格忠心耿耿,礼貌待人,就是看着面憨,精通于各种外家横练功夫。
在前任魁首--陈老爷子省城之际,闲来无事,带着一帮弟兄们来到五岳赌场来耍耍,结果却是输的血本无归,差点裤衩子都搭进去。
若是说对方没有出老千,他们绝对不信……十来个人一同前往,都输的底裤朝天,血本无归。
这一个人倒霉,倒也还好说,但总不会集体都一块倒霉吧!
因此,坚信此次必定有蹊跷,但这个蹊跷在哪儿?他们也是说不上来,只能灰溜溜的认栽了。
可此件事,传到了陈玉龙的耳朵中,这准备帮他们找回场子,拿回他们输掉的东西。
陈玉龙能胜任卸岭魁首这个职位,可不是依靠他的父亲,是他天生拥有一双夜眼,本身又擅长望闻问切的下乘之术。
听骰子点数,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简简单单的事情,这不,不足一个时辰,这便赢得对面庄家都不敢再去摇骰子了,眼眸躲闪,满眼的恐慌,不知所措。
“无妨,不碍事。”陈玉龙摆了摆手,眼眸凝视着对方的骰盅,嘲讽似的讥笑了声,“这要是你们点背,那输了也就输了,不打紧,可这家赌场竟然玩这种把戏,还套路咱们弟兄们的筹码钱财,那我必须得双倍赢回来。”
声音低沉,中气十足,雄厚有力。
花玛拐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担忧之色,“总把头,咱们已经赢得不少的了,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要是将对方给逼急了,咱们可能会吃亏的啊。”
可陈玉龙并没有担心,“放心吧,量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可是……”
花玛拐,本想继续说来着,但是见到总把头下定决心的那副眼神,知晓自己劝不住,便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语咽了下去。
在他的眼里面,陈玉龙的为人处事,性格,以及手段能力皆是上上之选,但是唯独自持高傲,这若要是没人能压制住他的高傲,那以后必定会吃亏的。
殊不知,他的担心是完全合理的,原有的剧情当中,陈玉龙因为高傲而失去了眼珠子,乃至以后成为了算命的一个瞎子。
“陈兄弟,好雅兴啊。”就在这时候,一道爽朗的笑声,骤然在人群身后传来。
循声望去,便见到林麟踏这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所过之处,所有的赌徒们都纷纷主动让开了一条路,恭声说道,“少帅,好。”
“少帅,您来了。”
在这省城之内,可以不认识留香院的姑娘们,可以不认识游玩风景之地,但是不能不认识林家少帅,林麟。
若是不经意之间得罪了少帅,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