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送走了德福公公,喜滋滋的转身回来,说道:“殿下,这下可好了,您这半禁足,总算是解了。”
顾长渊神情不变,伸手端起茶杯,&bp;慢慢喝了口,才说:“父皇可没这么说。”
“这还用皇上明说呀?”
陈洪笑道,“刚才殿下可听着德福公公说的话了?皇上这回狩猎,除了外面的三王爷五王爷,宫里的皇子们,可就只带了您一个呢!”
“往年这种情形也不是没有。”
“话虽如此,&bp;今年却不同的。”
陈洪笑呵呵的,&bp;“奴婢这就盯着人去准备。这回殿下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多打些猎物才是……对了,就带那把红背弓!”
顾长渊没搭理他的絮叨。
他把手上的书看完,提起笔准备写篇文章,谁知却提笔忘词。
他盯着白纸出神,任由墨水汇聚到笔尖,滴落到宣纸上。
这时一个小太监疾步进来,请了安,轻声说:“启禀殿下,高阁老递信进来,说这次狩猎,陛下只带了殿下和二位王爷,是有考较之意。还请殿下要格外用心些。”
“我知道了。”
顾长渊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皇帝要考较什么,众人都心知肚明。
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bp;国也不可没有储君。否则难免人心动荡,朝局不安。
废太子已经走了一年,也是时候册立新的储君了。
几个已经成年的皇子里头,&bp;大皇子先天身有残疾,&bp;早年间便封王去了封地,&bp;已经被边缘化,远离了权利中心,只要不发生灭族性质的大变故,他这辈子是与皇位无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