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走后没多久,樱宁便醒了。
辞儿也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光着脚跑过来,哭问爹爹走之前为何不与他道别。
“昨日爹爹不是已经与你道过别了吗?”樱宁给他擦眼泪,柔声安抚,“你爹爹要早起整兵出发,舍不得把你吵醒,这才悄悄离开的。”
“我要去送爹爹,”辞儿眼眶含着泪,“娘亲带孩儿去吧。”
“也许你爹爹已经走远了呢?”樱宁看着孩子满眼的渴望和期望,心下一软,笑道:“好,咱们去送送爹爹。”
时间紧急,他们顾不上认真梳洗打扮,套上衣服后,脸也不必洗,便坐着马车,直奔城门去。
然而,即使车夫已经把鞭子挥的啪啪作响,马车跑的飞快,依旧没有赶得上。
“爹爹——”
辞儿跳到地上,看着远处,哭着叫了声。
樱宁跟着下了马车,搂住他肩膀,与他一起看着军队远去的方向,低声说:“别哭了,你爹爹三五个月也就回来了。”
回到王府没多久,慈安宫派了个小太监来,说太后想小世子了,要接小世子进宫去。
樱宁拒绝了。
她说辞儿有些受凉,身子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
太监回去后,又带回来一个太医。
“太后懿旨,着太医给小世子看看。”
来的不是薛太医,但也是个老实忠厚的面相。
他仔细的给辞儿诊脉。
虽然辞儿并没有生病,但小孩子身子弱,加上因为爹爹的离开而伤心激动,情绪不稳,太医想诊断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病症,并不是难事。
就算他诊断不出什么病,樱宁也不担心。
原本就是个借口而已。
谁当真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