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一跃而起,一把揪住他耳朵:“顾启祯,你还敢偷偷才出宫了!”
“姐,疼疼疼!您把我耳朵揪伤了,我没法见廷臣们了!”
顾启祯叫着挣脱开,跑到椅子后面,与她保持着一段拒绝,才辩解道,“从前我没当皇帝的时候,也时常出宫玩耍啊!”
“你也知道那时候你还没当皇帝?”
“我不懂!”
“不懂什么!”
“为什么我做了皇帝,地位更高了,权利更大了,却更不自在了?我在宫里憋了许多日了,我太闷了,我就想出去玩玩!”顾启祯说着就哭了起来,“姐,当皇帝一点也不好!”
樱宁道:“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说,是刘昌主动带你去教坊司,还是你自己要去的?”
“前些日子,刘昌见我烦闷,就说陪我出宫去逛逛,找点乐子。他还说,找乐子的地方很多,就怕我不敢去。”顾启祯搓着手指,也知道自己做这事格局不大,弱弱的说,“我想,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朕哪里去不得?”
“所以你就跟着他去了?”
“去了。”顾启祯想反正承认都承认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于是头抬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朕就是出去玩一趟,看看杂耍,听听曲儿,怎么就不行了?”
樱宁道:“你若只是看杂耍听曲儿,也就罢了,怕只怕,你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顾启祯嘟囔,“难道我敢像姐姐那样,在宫里就拿着火器杀人吗?”
樱宁冷笑:“那帮无法无天的死太监,你信不信,若是摄政王在这里,他们一个都活不了?不收拾他们,往后他们还不反了天,把你这皇帝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