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寒道:“陛下,臣先告退。”
“你不许走!”顾启祯喝道,“老师,您为什么要避开?你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却瞒着我!除了姐姐,我信任的人只有您,老师!您让我失望!”
陆青寒跪下:“臣有罪。”
“好,好,你们都瞒着我,都骗我,都把我当个傻子摆弄!”顾启祯后退到椅子里扑的坐下,仰面嚎啕大哭,哭声震天。
“小十一,别哭了。”樱宁唤着从前对皇帝的称呼,“先前你病着难受的时候说过,只要能把病治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现在你已经好了,你不会死了。这便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至于皇位,现在朝中的确不太安稳,但这是难以避免的。谁敢跳出来造反?当摄政王不存在吗?”
顾启祯止住了哭泣,但仍旧灰心丧气:“可他们支持的便是摄政王啊。自从回京后,摄政王便闭门不出,也不曾来见我,对我毫无敬意……”
他顿住,朝樱宁看了眼,低声说:“我不是挑六哥的错处,只是,到底我是君,他是臣,面子上的规矩,还是要遵一遵吧。”
樱宁笑道:“摄政王病着,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要人抬着他来觐见?”
“姐,家里这段时间办丧事,六哥可去了?”
“没有。”
“难道六哥果真病的厉害?”顾启祯问,“六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我派太医去,也都被挡回来了。朕又不得出宫,想见也见不着他。”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郡王府,还顾得上回去,也不知道你六哥的情况。”
“哎呀,姐,您真是的!”顾启祯忘了自己刚才的惨样,忍不住抱怨起来,“我知道你以为三哥的事情不好受,但你毕竟是瑄王妃,这么久了,竟一次也没回过瑄王府。难道您就不担心六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