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不让人知道,二来是专属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她仔细信件,总结两个内容。
第一个:他知道了关于糖葫芦的事情,查到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他,但没有想到连累到她,他很抱歉。
第二个:约她下午出门,有些事情需要跟面谈,他会在老地方等她来。
陆拂诗看完立即将信件销毁,是她下意识动作,看到燃烧成灰烬的纸张,她才反应过来。
不管怎么样,尉迟珏如今的情况不好,留下这些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对他而言有可能是致命打击。
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一个少年玩伴,陆拂诗都必须要让他安全些。
——
宸王王府。
“信给了吗?”尉迟珏递给送信的小男孩一锭黄金,问他。
小男孩哪儿见过那么大一块黄金,眼睛都看直了。
“我不能进去,我给了那户人间的家丁。”
“说了是谁给的没?”
小男孩点点头,“说了,王玉公子。”
“很好,这锭黄金是你的报酬。”尉迟珏摸了下他的头顶,让属下送他离开。
“王爷,你确定陆姑娘会赴约?”属下回来问他。
尉迟珏语气笃定,“诗儿不会忘记我们儿时的约定的。”
他敢肯定这一点,陆拂诗即便是忘记了很多东西,可他们之间仅有的一个约定,她不会忘记了。
其实,他也有赌的成分在,只是他宁可自负一些,去赌陆拂诗记得住。
属下不懂,“王爷,你既然那么喜欢陆姑娘怎么不和她说呢?”
喜欢一个人不是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机会会更多啊。
尉迟珏笑:“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
他说的次数不在少数,每次结果都是被她拒绝,用着朋友的身份陪着她,倒也不是坏事。
尉迟珏与尉迟承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没有尉迟承的野心,他一直都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也不求大富大贵,有爵位。
生于皇室,他生来注定失去一些自由和安慰。
先帝尚且在世时,曾有朝臣鼓动他去与尉迟承抢夺皇位,甚至有人给他提供兵权,让他在先帝病危时逼宫称帝。他不是没有这种能力,只是他不愿。
皇帝固然是好,失去的是人人心之所向的自由。
尉迟珏不愿,从而得罪一些朝臣,也就有了后续的问题。
——
下午,陆拂诗跟尔芙说了出门后,独自一人前往距离陆府有一段距离的一处亭子。
那里曾经是距离她读书私塾最近的地方,也是她与尉迟珏下课后最喜欢待的地方。
陆拂诗老远便看到尉迟珏高大的身影在亭子等候着,她缓步走过去。
她提起裙摆,放轻脚步,像是小时候那样,悄咪咪地捂住他的眼睛,问他她是谁,没回答正确就要嘎了他。
陆拂诗走上亭子,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他双手噙住。
“诗儿怎么还跟小时候那般淘气呢?”
尉迟珏一个用力,陆拂诗手被转了一圈,身子落入他的怀抱里。
尉迟珏靠近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让她耳朵连带着脸颊一起泛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