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了,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何二娘的意思,莫非是想让她上去问问?别的就先不提,这件事光是听上去,就会让人觉得很怪。因为陌生不认识的人上前去问东问西,总感觉很傻。
刘媚澜自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再想,徐华既然能算命,为什么不算算徐当在哪。如果徐当有家人,为什么不回家偏偏待在他们家旁边住了几年,“话我都听见了,多谢何娘子提点。”
“你不去找他说点什么?”何二娘问,刘媚澜摇了摇头,“不了,我和我娘就先回去了。”刘媚澜嘱咐完,又走到何郎中的面前。等何郎中不说话了,行礼,“何郎中,我和我娘先回去了。”
何郎中没有多言,“好好好,路上小心点。”刘媚澜答声谢就带着苏宁离开了。在刘媚澜走后,徐华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藏在身后的手很自然地在空中比划两下,又刻意掐算着什么。
“可是刘娃有什么问题?”何郎中对徐华的话极为敏感,稍稍有一点不对,就会为此而担心一番。徐华将目光收回,答道,“没什么,照旧还是那一句,若是店家让小娘子与她多多交谈。”
“多少是有点好处的,没有那个命,沾点运倒也不是不行。”徐华道,何郎中点了点头。徐华见他没有再多问,也就不准备再多讲什么。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
现在就看何郎中自己了,如果他能想清楚的话。“多谢店家多日来对贫道的照顾,福生无量,就此别过吧。”徐华行礼道,何郎中听他说这话,也就不打算再多留着人了,毕竟人也有事。
“既然如此,那好吧,徐道长要不先吃顿便饭再走。”何郎中又言,徐华笑着委婉拒绝了他的好意,去了自己的房子收拾东西。何二娘快步走到何郎中的身旁,“爹,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为你愁的”何郎中回怼,这个孩子一直都不让自己省心。“师傅,你吩咐我的我都收拾干净了。”男子走到何郎中的面前说,他双手在前相握站着看上去很是乖巧,与何二娘对比很大。
何郎中看见他,皱着的眉头顿时铺展开来。“丘大郎啊,干完了就好,一会儿,帮我去送送徐道长,我有点事。”何郎中嘱咐一句,就带着何二娘出门了,留下敢怒不敢言的几人待着。
“奇怪了,为什么师傅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办。李大郎难不成就不行?”一人道,李大郎没有说什么,从丘大郎刚刚进来的那个小门里面走进,本还站在门口的人,见李大郎来。
急忙给他让出一个位置让他过去,男子站着,虽是面无表情,但终是有些慌的。李大郎在医馆是什么模样,他们最是清楚了,尤其是对于这个被李大郎带过的人来说,“李大郎去哪?”
“去吃饭”李大郎敷衍回了句,这人在李大郎走之后就松了口气,他不应该陪着丘大郎一起来的。他从小门处走进,丘大郎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按照何郎中吩咐他的,正要去送徐华。
不过男子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丘大郎身后的一双双眼睛上。医馆的人别的没有,就是特别合群。不说谁也不说,说得话一个比一个聊得开,“丘大郎,你这是犯事了还是。”
男子小声嘟囔着问,因为这里面都是有本事的。所以,男子的说话声都不敢放太大。丘大郎惊讶地将眼睛睁了睁,回头将身后的人瞥了一眼,“不清楚,应该是没有犯事,我刚才进来。”
“师傅说,让我去送一送徐道长,你要不一起去。”丘大郎根本就没有将身后的人放在眼里,这态度,男子不由默默在心中为他举起一个大大的赞,“去去去,走走走。”他忙答应下来。
转身,他走出门,丘大郎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起结伴去了徐华的住处。众人也不再愣着了,将刚刚憋在心里的话,又重说出口,“那丘大郎,到底有什么本事,师傅竟然这么看重他。”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是没看见李大郎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若是不今天才听见,我还以为是丘家又给了师傅什么好处,师傅才想着把所有好的都给了丘大郎。”这人有些生气道。
众人随之附和,都觉得是丘家又给何郎中塞了钱,何郎中才会事事都想着丘大郎。只有阿福不一样,他只觉得这里吵闹,便就准备和李大郎一样出门,早些将饭给吃了,只是没走几步。
他突然被人叫住,“阿福,你怎么看。”他问,阿福没有回头,只是将自己的一半侧脸面对着他,“站着看,一会再坐着看,怎么都能看。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过来吃饭,不要说有的没的。”
“阿福,你跟我们说说。”一人道,阿福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出了门。“李大郎比不上丘大郎,这到底是什么事啊。早说是送人的活,不如交给阿福去,这样我心里多少好受点。”
好巧不巧,他的这句话,全都让没有走远的阿福听见了。阿福的脚只是一顿,随即就当没有听见一样接着走着。他只是翻了个白眼,暗自怒骂,‘好受你奶奶个腿好受,老子不好受。’
‘不会说话还喜欢乱说,娘的,人不长脑子就罢了,还非得把自己牵出来溜一圈,生怕谁不认识你是个什么玩意。’阿福长叹一口气,步子越来越快。说阿福坏话的人,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假意咳嗽两声。众人只是将他看一眼,接着又开始热聊起来。“师傅这么重视丘大郎,该不会是想让他将来娶小姐吧。”刚说完他的头就被人给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干什么?”男子一脸怒意盯着这不由分说就上手打自己的人,反观上手打人的男子,即使是对上这么一双想要杀了自己的目光,他也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你也不想想,他也配。”
这、他竟无法反驳,男子抿了抿嘴,将他白了一眼,往旁边挪了几下。众人稍微安静了一会,重新开始热聊起来,“嫁就嫁了,师傅能这么想,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再说丘大郎不是喜欢。”
“丘大郎喜欢是他,也不知道那张娘子喜不喜欢,丘家家大业大,门能好进才怪了。就小姐那样的,我看也就丘大郎无知喜欢罢了。真到了丘大郎家中,定是要被羞辱一番也说不上。”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肯定,当然众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要真说配不配,我看是小姐配不上人家。除了那小脸好看以外,再就挑不出什么能拿出手的。为人刁蛮任性,实在可怕。”
“就是,师傅明明那般厉害,却不懂怎么教娃。我妹若是小姐这般,早就让我爹娘打了。”一人附和,在场,有几位女郎中听不下去他们说的,“再怎么样也是师傅惯出来的,你说什么?”
“说什么,我就这么说了又如何。若我没记错,那刘媚澜与小姐是一般大吧,为何她知道小姐的意思,小姐不知道。”男子问,女子欲言又止,突然想到当时其中一个人的意思翻译。
便出声答道,“小姐不就是说管家后宫的妃子,多简单,不是有人都答出来了。”她说完,男子便当着她的面冷笑一声,“什么妃子那诗是苏轼为勾栏女写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