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听完不以为意,笑道:“新衣试穿?无垢乐意效劳。”
陈秋铭听完坏笑道:“那好,晚上来我房间。”
这笑容有点猥琐,不由得让无垢没来由一阵不安......
三人正说话,突然陈秋铭怪叫一声道:“我师傅回来了!”
李存勖和无垢闻言刚站起来,陈秋铭已经不见人影,两人连忙迎了出去,刚好看见陈秋铭一脸谄笑地扶着薛洋步入府中。
薛洋本来心情还不错,可一看到无垢勃然色变道:“此女怎么会在此?”
前次薛洋来的时候,无垢还是被陈秋铭封住了穴道,身上没有一丝功力,又没有照面,薛洋没有细查,还以为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发现无垢的存在。
陈秋铭连忙解释一番,谁知薛洋却对陈秋铭对无垢的处置十分不爽,骂道:“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南门和北门之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只要看到就杀无赦,你不但没打杀她,还把她放了?”
看到薛洋发飙,李存勖和无垢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陈秋铭却嬉皮笑脸地辩解道:“师傅,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消灭敌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从肉体上消灭她,而是从精神上征服她。如今无垢已经弃暗投明,这样一来,无论是以后是彻底消灭还是收服北门,都有事半功倍之效。”
薛洋却冷笑一声,继续骂道:“孽徒!你明明是见色起意、色令智昏,还找诸多借口来搪塞我,还敢跟我论兵法?你兵法有几斤几两老子还不知道?”
陈秋铭激动地抓着无垢的胳膊露出她的守宫砂反驳道:“师傅,你却是冤枉我了,我色令智昏?我要是色令智昏无垢怎能还保持清白之身?”
薛洋一楞,陈秋铭却反而开始说教道:“师傅,徒儿早就跟您说过,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徒儿早就今非昔比,否则怎能用火消灭李思安的十万大军,怎能带着两万琦兵连克梁国六座城池?”
“杀她一人有何用?我们的目的是消灭或收服整个北门,彻底结束南门和北门百年血腥争斗的局面,有无垢在,这个目标并非遥不可及。”
其实薛洋说对了,陈秋铭一开始没杀无垢,就是见人家长得好看舍不得下手,后面慢慢变成现在这幅局面。但陈秋铭两辈子积累起来的口才也不是盖的,硬生生被他说出了一定的道理。
陈秋铭见薛洋的脸色有所缓和,决定添一把火:“师傅你想,他北门辛苦培养的军师,如今却成了我南门的智囊,要是萧敌鲁知道了,估计鼻子都气歪了。对了师傅,你此次前去契丹,战况如何?”
薛洋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胜了”便转身对着无垢说道:“你听好了,若是真心投靠,我自会留你性命,你若是敢‘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天下之大,却无你容身之地,就连你秘族,老子都给你连根拔起。”
无垢连连说不敢,心里却暗自腹诽:“这两人,不愧是师徒,连威胁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李存勖趁机对薛洋行礼道:“亚子拜见薛老前辈,多谢前辈此番前往契丹为我等出了口恶气,祝贺前辈晋升大宗师并旗开得胜!前辈,里面请!”
李存勖此番话说得还是比较得体的,薛洋仔细打量一番李存勖,然后矜持地点点头,心里却暗道:“难怪陈秋铭这小子看得上,此人确实有龙凤之姿。”
陈秋铭又死皮赖脸地粘上薛洋说道:“跟师傅分别一年多,徒儿心中甚是想念,一会徒儿亲自下厨,一定给师傅多做几道好菜。”
薛洋刚被陈秋铭怼得够呛,此时依旧没给陈秋铭什么好脸色,仍然气哼哼地说道:“一会我考校你的功课,不考武功,就考书法和六艺,若是还没有什么长进,小心你屁股开花。”
无垢闻言差点噗嗤笑出声来,小脸憋得要多辛苦有多辛苦,陈秋铭却扶着薛洋坐下哭着脸说道:“师傅,徒儿愚钝,琴棋书画确实非徒儿所长,但师傅您不能拿您的标准来要求徒儿啊,您天纵奇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天下之人有几个能跟您相比?”
“而且,每个人的天赋各不相同,您看,我在厨艺和酿酒方面不是天赋异禀么?没有我,您哪能品尝到那么多美食和美酒?”
薛洋闻言哭笑不得,陈秋铭趁机给李存勖使眼色道:“李兄,你陪师傅聊一会,我去给师傅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