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首,凝着身侧的男人。
从窗外跃进的日光落在那绵密的长睫上,拓下一层淡淡阴翳,眉骨镌刻得冷锐如刃,唇如点脂,那是一张艳绝众生的好皮囊。
容栖目光下移,看到的那抹细白的脖子上,上面还残留着淡褐色咬痕,嘴角一挑。
那是她留的。
倾身逼近,细微的毛孔都能清晰可见了,正想下嘴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一次来电。
暧昧消散,她伸手捞过手机,看到来电人时,眼眸轻眯。
“要我一起去吗?”
身后的迟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容色恹恹。
容栖走近用手背贴上他额头,他亦未动,嘴角挂着浅笑。
“不行,你还在生病,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
好吧。
他乖乖听话。
江州派出所。
容栖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上次的记录笔记的小警察还记得她,红着脸给她指了路。
穿过长长的廊道,末端坐着一个低头玩游戏的熟悉身影,嘴里还时不时的口骚一把。
“教堂里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吃我兵线的打野没有亲妈。”
“你爹我可不能死,死了还要你给我守孝三年。”
“你那么厉害要不在村口给你摆两桌?”
“......”
那怼人的战斗力报表,容栖觉得自己应该来得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