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门被打开,容栖回头,逆光中,男人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的皱褶,姿态优雅。
“辛苦了,迟教授。”她说。
脸上似笑非笑,道谢是假,调侃是真。
“你昨天明明叫我迟砚的。”
容栖只是笑笑没说话。
你昨天还说我们只是邻居呢,礼尚往来。
肖从宿在里面睡着了,她本来说要找林行之过来的,但是那小子点名一定要迟砚。
容栖用着余光观察着站在身侧的男人。
“我总觉得,昨晚想杀我的那个人,是那个迟教授。”
这是肖从宿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的话,当时的容栖是怎么想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反驳。
他与肖从宿能有什么仇。
半晌,肖从宿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江州迟家吗?”
知道,她听老一辈儿的人提过一嘴,迟家以前做的水上生意,为了一家独大在刀尖上抢,暴戾残忍,不止呢,早些年间哪个家族没有点明争暗斗,迟家不一样,迟家的那个老家主是支持小辈儿们各凭本事抢,什么手段都行。
听说上一任家主是为数不多的康健存活者,年轻时打打杀杀的,老了才开始享受了生活,风流过了头,目前在迟家待着的有几位就是私生子,至于其他未归的,不得人知。
她抬起疑惑的神情。
迟砚是迟家的人?
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实在是迟砚那风光霁月的气质,难与迟家挂钩,况且迟家经商,怎么会有小辈儿来选择教书呢?对应迟家那作风,说起来也是些许搞笑。
肖从宿连个哈欠都打不出来,整个人难受得要命,恹恹地靠着病床,“你就没有怀疑过你们相处得太过融洽了吗?或者是说,他整个人完全是按着你的喜好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