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那是……那是身上没带够灵石！”
摊主说着憋红了脸，苏灵儿古怪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样貌粗犷，满脸络腮胡子，衣着简陋，脾气不小，眼睛还是一双金色竖瞳，似乎是山中化形野怪，跟那些精心打扮并且能够随时展露招牌式笑容的雾魔侍者完全不同。
而他这摊子也简陋极了，就是用几个麻袋随意装着不同的灵果然后往地上一摆，连标价都没有。
苏灵儿这才懂了，原来他也是受邀前来雾城之人，但没想到雾城市集如此繁华，而且物美价廉，眼馋心动想买东西却又囊中羞涩，只好临时兜售一些随身携带之物换取灵石去采购。
不光是这个灵果摊主，街上的露天地摊大多都是如此，常年在山中修炼的精怪们根本不会在身上准备太多灵石，去当铺兑换灵石又要被雾魔多宰一刀，还不如沿街兜售碰碰运气。
那一袋子有问题的红果也是摊主在山中随手摘的，与其他灵果一样都用灵气保存着，新鲜的很，平时吃这种果子都甜极了，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次的味道居然是酸的。
倒霉得很。
苏灵儿又从那袋子里拿了一颗，用手帕擦了擦之后轻轻咬了一口，立马缩了缩脖子，眼睛眉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了。
酸，真酸。
摊主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也要像那些人一样奚落他这果子有问题，正要将那袋果子拿起来找个无人的地方丢进垃圾堆，结果麻袋被她抢先一把拽走。
“这袋灵果多少灵石，我要了。”
“你要这个？”
摊主以为自己听错了，皱起眉头。
“你要就送你吧，不收你石头了，但不退货！”
他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加了一句不退货，但苏灵儿可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占人便宜的小人。
这袋子确实是灵果，里面的灵气含量跟外表一样充足，就是味道变异成了酸味，但在美食家眼里，这种变异的酸味反而比千篇一律的甜味更珍贵，而且正符合她的口味。
“大哥性情中人，但占你便宜不合适，这袋灵石还是给你，不用推辞。”
她甩手丢给他一小袋灵石，也不多，就一百灵石。
在她看来这已经少的不能再少了，然而摊主看到那袋子居然有整整一百颗下品灵石，眼睛都直了。
就他身上那些果子，全给她好像也不值这么多啊……
摊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她那袋子灵石，扔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玉片状东西。
苏灵儿下意识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这似乎不是玉片而是鳞片。
“这是什么？”
“欠你个人情，以此物为凭，帮你做一件事。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千羽。”
“我叫巽坎。”
摊主说完就扬长而去，苏灵儿看了看手中的鳞片，一时有些疑惑。
此物为凭做一件事？但又没有联系方式和住址，这是要等下次偶遇的意思吗？
这人海茫茫的，出了雾城还有什么偶遇的机会，指不定一辈子都碰不到了。
而且她也没什么要让人家做的事，那灵石本就是买他的果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