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转脸看了夜琉璃一眼,都面无表情,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真开玩笑!她的丈夫是个皇帝,皇帝是皇帝。她的儿子也是一个皇帝。她自己也是一个皇帝……她的丈夫是皇帝,她的儿子也还是皇帝。方才她众目睽睽下扑向皇上怀中,如此大动干戈,谁又能不知呢,而且那一伙人竟然心生疑虑地在一边装做啥也不懂,那可不是开玩笑是啥,也就等着她不知、哼唧、装做一副模样,然后反倒不象个样子。
夜琉璃慢慢向那一群人走去。
「你们等着大胆吧,看到皇上来了,居然敢这么暗害皇上!真不要命!」
夜琉璃有意把口气提得很高,听来极严厉庄严,那一伙人就是活生生地退后两步。
「我等待着。我等待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其中一人出来说明了情况。
「不知道吗?不知道吗,还害怕承认吗?
「这一切是不是把我夜琉璃当成傻子一样,啥也不懂?今天是谁把我推来推去,又暗害皇上。我夜琉璃心里却明明白白。你以为你假装不懂我就没办法查出来吗?」
一伙人急忙向皇上下跪。
「皇上!皇上!咱不是,切勿听信凤大小姐的胡言。她定要攀高枝才能这么动!不关咱的事儿!」
我真的不像普通狗奴才那样陷害她。
「今乃吾夜琉璃与笄之日。众宾客到此为夜琉璃庆喜。夜琉璃甚感欣慰。来者为客。夜琉璃必迎。但有人敢奉主子之命在此搅局。真把吾夜琉璃当傻子一窍不通吗?尔今这般陷害夜琉璃。莫不是先前一点流言亦被尔传了出去。」
夜琉璃指着眼前这群男人,他的讯骂把身边的目光吸引过去。
「你们...你们...你们休陷害我等等!」
「陷害?难道陷害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吗!我夜琉璃永远都不是一只柔软的小白兔。任劳任怨,在过去就是我懒得去管它。如果有人触碰我底线的话,那就等待怎样惩罚你!」
夜琉璃话锋一转,说话异常严厉,目光狠狠地盯在那群人身上,她原本预料到今天会有个人来闹事,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这样闹事,居然把她几乎推入皇上和南宫靖宇怀中,这就是被推入皇上怀中,自己最想要回避的。
「皇上!你可亲眼见过了,就是那个凤大小姐亲自扑在你身上。我等等都没把她推开呀!」
这个老太太神情摆得特别诚恳委屈,看来当恶人真叫夜琉璃。
而旁若无人围观的韩琳琳,笑容也愈发自得。
哼哼、臭丫头、这下...看看皇上还是怎么宠你的!
凤菲翎在凤如烟旁边坐着,把自己的神情看了一遍又一遍,妹妹遭人陷害,自己竟然可以笑得那么幸福,那帮人是不是自己发现的呢?
「顾大老师!您说咱们把您推掉吧,在座的都有人可以替您证言吗?如果可以替您证词的话就早出面了!」
夜琉璃扫视着大家,多半只是看热闹而已,谁能真的来淌过这趟浑水呢,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我能替她做见证!」
正当人们面露难色地观看着这场戏的时候,里面突然现出一个清脆的女声,人们顿时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女人。
夜琉璃还好奇谁能站到自己这一边来?
这一看才知原来是顾府亲戚——那个与自己抢扇的少女。
「我还能给她做证词呢!
女声刚落,紧随着一股温厚高亢之声传了过来,夜琉璃又看了一眼,原来这就是小姑娘的弟弟。
不是和那两个人又打了交道,而是那两个人站出来帮助她的。
凤菲翎离开众人,来到夜琉璃面前,凤皓扬跟在姐姐后面。
两人都朝见皇上,行色匆匆。
「高君,吾两乃司空大人之外甥外甥女,与夜琉璃乃皓扬之堂弟、菲翎之堂弟。」
顾皓扬向皇上说明来意。
韩琳琳看凤菲翎从眼皮子下走过,也扶着夜琉璃走,马上从座位上起身,气得牙痒痒。
哼哼!那个臭丫头何时把两人蛊惑了?!
「皇上,方见堂姐站起来,菲翎就想一会和堂姐说句话,然后就一直盯着堂姐,待她来了再说话,而且在此期间,菲翎正在看堂姐后面的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呢?随即就围住隐藏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招推开堂姐。菲翎亲眼见过,没有不对。
「就是这样,我俩本以为既然堂姐已经拆穿了他们,他们就会主动承认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那生生狡辩着,还要陷害堂姐,真是看不过去,这才来做证词的。」
那一伙人没想到姐弟俩会给自己做证词,从他们了解到这个凤府好像谁也不喜欢夜琉璃一样,只是把两个人遗漏掉了,两个人就把方才他们诬陷夜琉璃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对方。
「你...胡说八道!这儿有那么多人?怎么独你俩见过呢?你定要和夜琉璃派、陷害我等等。」
「都住口!」
久别重逢,皇上开口。
大家再也没敢开口,默默地注视着他。
「你等得可真大胆啊!别说今天是她及笄的日子,就是没有,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嫁祸于她。她是谁?你这个刁奴是谁?竟然竟敢犯我。今天我定要把你处理掉!」
「皇上!饶了你的命,饶了我们的命!吾等还鬼迷心窍呢!」
「朕今天亲自过来和她祝贺,你就已经心中明白了她的高贵。以后谁要是胆敢重蹈覆辙,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夜琉璃内心一阵忐忑,皇上呀皇上,你不妨少说几句。
「来者不拒!把一伙人打进天牢择日乱棍击毙!」
刚刚下了命令就上来一群人把这一群人押了起来。
「夜大小姐,求求您放过我们,我们还是被逼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