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璃瞬间心有戚戚焉,马上理解苏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此时,盟主开口说:「您又说誉王不关心您吗?他显然是以你为条件。」
仅凭此语,夜琉璃便知盟主并没有看到那个有裂缝的玉髓。
夜琉璃心里明白苏澈一定猜到了自己一定看到了这锦盒。
苏澈在对她说如果到了紧要关头就不能失去气节苟且偷生了。
夜琉璃内心完全迷失,好一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景象。
她竟然也奢求苏澈能救自己,好傻啊。
他究竟是抛弃她的。
是的,她算得了什么呢?
苏澈心目中可能从来没有她。
她与朝政相比根本不值钱。
就算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也不会在意。
夜琉璃强压气以最快速度舒缓情绪。
盟主看到夜琉璃这样的样子,认为夜琉璃是紧张造成的,于是得意地笑道:「为什么不能说呢?」
盟主从他的话中知道夜琉璃此乃放弃反抗,立刻让人将夜琉璃逮捕。
夜琉璃再次被囚在那所房子里,房间大门紧锁后,他心里完全沉得住气。
这种情绪似乎陷入了低谷。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墙角,气已经凝固,看着某个地方发呆,怅然若失。
自与苏澈结婚后一直饱受磨难。
夜琉璃
忍不住扪心自问,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是否真有价值?
问自己,夜琉璃也必须承认,自打解除禁令后,和苏澈之间的感情缓和很多,就连自己都开始接受了,这就是她老婆的事情。
但太平了,一切都好了,给人感觉这日子也好过。
可现在祸不单行,其冷冷清清再怎么也不能令人想都不敢想。
难道他不亲口说出的话?
当年他委屈她要赔偿她,后果又如何?
夜琉璃沉浸在无限的诘问与思考中。
这一刻誉王府。
苏澈体力不支地回到寝殿中,数夜未合,浑身憔悴。
苏澈不由皱了皱眉,虽然没有说话,却看出了心中的不快。
许久之后,苏澈开始说话了:「我们大家做好了没有?」
苏澈也只闭上了眼睛,接着问道:「枭雄山的另一边,又能发生怎样的动静?」
苏澈竟然也有这样的信心,夜琉璃本来就对她大失所望,逃过以后,也不一定会到他那里去。
「没有万一!」
原来苏澈本意是这样。
他并没有真正放弃夜琉璃的生活,反而鼓舞夜琉璃继续生活。
只是此法虽然有效,却难免引起误解,使二人产生隔阂,逐渐疏远了。
苏澈有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他的头脑沉了下来,但是,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却容不得他休息,晃晃悠悠,头脑清醒,将身子坐直,问道:「对了,还有一件大事,本王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了吗?」
苏澈一口凉茶问:「可有解药吗?」
「有的。」
苏澈听到这里,更加安心:「好吧,我们得趁太子还没来就处理掉。」
炽翎又想了想,问:「殿下要除去枭雄山?」
炽翎立即应:「对了,下属这个来处理。」
苏澈则站起来,好像有点不安:「这件事非同小可,本王自己来做,我们出发了。」
还在疲惫中的苏澈丝毫没有来得及歇息,带着疲惫的身躯,迈出寝殿。
过了两天,夜琉璃一个人留在了安静的卧房里,这些天她始终没有迈出寝殿一步。
小蝶担心她闷得慌,偶尔打开窗透透风,大门昼夜都有护卫,夜琉璃躲过一劫,更加严加看管。
只是前些天,高山还是常常来为她送饭,估计还是副盟主包办,不过这些天不见人影。
黄昏的晚霞把天烧得通红。
卧房门开了,小蝶拿着晚膳走进来说:「女孩,是时候吃东西了。」
夜琉璃瞄着,本是无意之举,但眼底突然明亮起来。
因她看见小蝶脸上长有白纱,夜琉璃立刻起了疑心,这个外边也没有什么风,天又是那么热,小蝶掩一纱何?
小蝶把碗筷搁在桌上,然后为夜琉璃准备好茶叶,回答说:「起瘟疫,还担心会传染呀。」
夜琉璃立刻皱起眉头,马上直起身来:「瘟疫?这个好端端的东西,瘟疫是怎么发生的?」
夜琉璃才明白为何没有看到高山的到来是枭雄山出事。
夜琉璃还知道这件事不是凭空发生的,七八月的时节,不是瘟疫开始的季节,而偏偏就在这关键时刻。
作为下人的小蝶当然也不会想太多,他搬来一把椅子搁在桌子旁边,然后回答说:「女孩先吃了。」
夜琉璃则一点食欲都没有,摇摇头:「我不会饿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