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呼吸一顿,随即脸色更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哑着嗓音问阮梨清:「玩我有意思?」
「说话可得凭良心。」阮梨清似笑非笑,「我只是帮你叫了个护工而已,怎么就玩你了?」
沈灼紧紧看着她,阮梨清神色不变,双腿交叠着,淡声提醒他,「我只是过来送饭,没有义务伺候你。」
沈灼沉着脸不说话,他看着阮梨清,突然冷笑了声,随即偏过头。
护工来的很快,阮梨清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饭菜:「他手不方便,麻烦你喂他一下。」.
然而那护工还没应答,沈灼率先出了声,他脸上的拒绝连掩饰都没有,「我不需要!」
阮梨清知道他有洁癖,本来就很介意陌生人碰触,更别说喂饭这样的亲密举动了。
只是她也不是多好脾气,得任着他折腾。
她说:「要么让护工喂饭,要么自己吃,自己选。」
沈灼的脸色黑的可怕,阮梨清却视若无睹。
最后还是沈灼服的软,他看着护工,冷冷开口:「出去。」
沈灼叫来护士,把手上的针给拔了,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吃了晚饭。
阮梨清本来要离开,但是在看到他手背上已经有一块青紫后,还是没走。
沈灼吃饭文雅,但是速度也不算慢。
他吃完之后,阮梨清就起身准备离开。
沈灼眉心蹙了下,本来想说什么,却又还是什么都没说。
阮梨清能给他送饭来,已经很意外了,别的就先别奢求了。
至于第二天清晨,林杰打电话过来邀功,却被他甩了个冷脸这事,就暂且不提。
阮梨清回去后,却发现苏烟还没回来。
苏烟今天也没有联系过她。
她只得给苏烟打了个电话,然而却没人接。
阮梨清眉心慢慢拢起,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仍旧没人接。
苏烟虽然爱玩,但不是这种让人担心的性格。
阮梨清脸上的担心越来越重,然而却无法,可直到了第二天早上,苏烟也没有回来,不仅没回来,甚至连个消息也没有。
阮梨清的直觉向来很准,事出反常必有妖。
实际上,阮梨清猜的也不算错。
苏烟目前确实算不上安,她被池景云带到了他的公寓。
苏烟向来觉得自己挺聪明的,那天知道池景云去阮梨清家找她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回去。
而是又返回了酒吧,准备继续疯玩。
不过她小看了池景云,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她本来正在舞池里撒欢的舒爽,就被人从后面拦腰带出了舞池。
苏烟对气息很敏感,所以在这样一个的环境下,也清楚的闻见了属于池景云身上的那股冷冽檀香味。
池景云在港城的人设,跟个佛子一样。
苏烟曾经也是被他这副表象给欺骗。
直到后来很了他,才知道,池景云哪里是什么佛子。
是妖精还差不多。
重欲又喜利,他身上下能跟佛沾一点关系的,也就那张生来就冷漠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