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后站着两名与鱼竹、方纯身上的穿著一样的宫婢,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并未说话。
冯芷榕想好了起头的话,便走向前去对少女福了福身子道:“姐姐有礼了。”
少女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娃儿,在脸上还没显现出讶异的表情时,便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拭干,又站起身来回礼道:“让妹妹见笑了。”
冯芷榕微微地牵了牵嘴角,便自报家门道:“妹妹冯芷榕,父亲乃詹事府正三品詹事冯政道,因蒙受陛下与娘娘的恩典,今日住进了安秀宫,明日开始便要与姐姐们一道学习。”
“我,我叫葛悦宁。”少女吸了吸鼻子,一张哭红了的点有些狼狈,却掩不住她原先秀丽的容貌。”家父光禄寺从六品寺丞葛征安……”说着,言语还有些哽咽。
眼见葛悦宁的话又要说不下去,冯芷榕只得赶紧接上话茬儿:“姐姐来到安秀宫学习多久了?这安秀宫殿内布置得挺别致,简单雅静,想来在这里学习很是舒适。”
葛悦宁一双哭红了的眼眨呀眨的,道:“是呀!来这里的教书先生还有教礼仪的姑姑们也都很有本事,妹妹只消待个一天、两天,便能学到很多东西。”
冯芷榕看见葛悦宁愿意继续与她说话,便也放松了些许道:“听姐姐这么说,我还真有些担心自己跟不上。”
葛悦宁听着忙道:“你才初来乍到,首要的课题肯定是学礼仪。教礼仪的蓝姑姑虽然总板着一张脸,但是教课却很是仔细,有不懂的也可以问,肯定会将你细细地教到会。”
冯芷榕浅浅地笑道:“宫中的规矩森严、不比家里,家母也曾说入宫学习乃是皇家赐与的恩典、得时时刻刻用心勤勉,如今有姐姐的箴言,未来要学习的事情也多少有个底。”
葛悦宁看着冯芷榕如此客气,又见她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应对便如此自然,便也忍不住夸道:“我看你小小年纪便如此知事,在这宫里学习也不会吃苦的。”
冯芷榕暗暗苦笑,但表面上仍一副和谐道:“姐姐不知长了梓容多大岁数,说着的话倒像是母亲一般疼人。”
葛悦宁羞着脸道:“妹妹别说笑,我今年已经十三了,去年开春才来到这里、还得在这边待上一年半的时间呢。”
冯芷榕笑着,看着葛悦宁原本哭红了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又想说几句有关学习的话,便听得身后一堆散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嘻笑言词而来。冯芷榕还没回头看,便看得葛悦宁原本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便连那尚是红着的眼眶又要积出泪来。
冯芷榕看着葛悦宁的模样,也知身后的人来者不善,便抓准了时机听着她们刚走入这方间的时候稍退了一步转了身子看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