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称号(2 / 2)

靖王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本王威信在外头或许有些用处,但对着丫头怎么样都使不上来,看来再怎么下去恐怕都要给这丫头蹭鼻子上脸了。”

冯芷榕也知道见好就收,只是笑咪咪地道:“那是王爷不嫌弃梓容,况且梓容也是个知进退的人,自然不会糟蹋了王爷那张好脸。”这话的意思便是冯芷榕她绝对不会“物理性”地蹭鼻子上脸。

清河王听了又是笑了会儿,才对着冯芷榕说道:“丫头,为什么你不怕靖王?”

冯芷榕知道清河王是真问,便也认真地回答:“梓容初见王爷时是在城门口,那时遭了横祸被甩出了马车,正巧看见王爷领着几名部属解决生事的人。那时梓容与王爷四目相望了一回、便晓得王爷是十分正直的人,自也是不怕的。”

那日城门的事情闹得挺大,清河王也是知道的,因此又道:“就算他一令之下便让人杀了几十个侯府的奴仆亦同?要知道那些人或许也是罪不致死的。”清河王说得轻松,但冯芷榕却能看得出他脸上隐隐带着严肃的神色。

冯芷榕本来也觉得那日的事情靖王做得有些过,但后来也才听得冯叙辉说起关乎京城内闹事的严重性──京城当中的律法比起其他各地更加严格,而那两座侯府家丁当时所闹出的动静甚至能视同蓄意危害京城治安、煽动造反,如若这样的罪名给府尹定下,那便不是死了几十个家丁便能了事的事故,甚至得抄连两座侯府上下、乃至祸及三族,届时死者或者牵连者恐怕也是成千上百。

虽则那几十名家丁的性命亦为人命,但在这时代人命却依然区分贵贱,实属无奈。她虽不知靖王那时的处置是否有特别的意涵在,但总归是给恐怕会闹大了的事情止了血、更免除了后续的牵连。

于是,她也牵了牵嘴角,道:“毕竟那时可是在京城里头、又是在城门,双方对垒都已经各执器械了,这样一来与乱贼有何差别?虽然我不懂两座侯府之间的恩怨,但把国家律法看作儿戏也确实过分了。”冯芷榕这话里头有部分也取自冯政道的感叹,而自己的父亲为人、为臣向来都谨慎得过分,因此自己这话一说虽然等同于把两位侯爷家丁都安上了个“乱贼”的名字,却也是合乎情理的评断。

靖王头一次听见冯芷榕对这事的评论,便也静下心来听她说道,而清河王也眉心隐动,继续问道:“虽然你是认同了,但那日的血腥你怎么受得了?”

冯芷榕看出了清河王心中的想法,但又不能道破,便也无奈地笑道:“那样的场面都给人围住啦!我个子又矮,又怎么能瞧见?”总归清河王是担心她这小娃娃心思过于阴毒残忍才有此一问,而她也不介意自己在仗着如今顶着的一张娃娃脸蛋表现一回孩子该有的模样。

这时清河王的神色终于恢复无异,便像是方才初见那般安然、又带着十足的亲切感:“那样的场面就连京师禁卫也都不太能够禁受得住,虽然你并未亲眼瞧见,以你的聪慧也能够知道名渊有那样的称号。”

但这话可说得没头没脑,也让冯芷榕满脑子升起疑惑:“什么样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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