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年凝了凝神。
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简寒深也不急,并没有催促。
过了一会儿,姜景年开口道,“如果我接下这个手术,简先生的报酬是什么?”
简寒深从怀里又拿出那样东西,伸开五指,展示道,“如你所愿,这样东西还你。”
姜瑜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
她仔细地盯着简寒深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条项链。
细长的银链,项链的坠子是一颗紫色的宝石。
第二次再看到,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姜瑜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东西似的。
她在脑海中思索着,而姜景年的情绪又有些不太对劲了。
他伸出手道,“还我。”
简寒深微笑道,“我现在给你,岂不是没了筹码?我有这么傻吗?”
姜景年:“我需要定金。”
“那好。”
简寒深的另一只手在掌中项链的上方虚虚画了一笔。
他说得轻巧,“如果你需要定金的话,我只能把这条项链给肢解了。”
姜景年一拍桌子,“你敢!”
简寒深不为所动,“你猜我敢不敢?”
姜景年咬牙切齿道,“那可是我母亲的东西!”
闻言。
姜瑜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那串项链竟然是姜母的遗物。
可是姜母的遗物,又怎么会落到了简寒深的手上?
简寒深似乎还在故意挑衅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手里,会有你母亲的遗物?”
他笑了笑,“答案很简单,我相信你能想到。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还需不需要肢解?”
“姜医生,我只需要你一句话。”
简寒深掏出手机,“只要你确定答案,我现在就让人过来,保证切割的干净利落,不会有丑陋的缺口,你觉得如何?”
姜景年深呼吸一口气,往后一靠。
他的手无意识地伸进外衣口袋里,摩挲着钱包的表皮,平复着自己的愤怒。
简寒深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串项链,是姜母当时嫁给姜父时所带来的不多的嫁妆里最贵的一件,其他都不怎么值钱。
后来姜父创业,需要资金,姜母就把这串项链给卖了,换了钱给姜父做创业资金。
之后姜父创业成功后,有了钱,就又特意去找人把这串项链买了回来,再送给了姜母,她时不时还会佩戴。
直到姜母去世,她所有的嫁妆,包括这一条重新买回来的项链,都落到了继母的身上,继母也尤为中意这条成色不错的宝石项链,时不时还会佩戴。
那么,这条项链为什么会从继母的身上,去到简寒深那里呢?
很明显了。
是陆媛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