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震怒,一众宫人和几个女子皆是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高呼:「请陛下息怒!」
「陛下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墨辰淡声道:「且此事到底如何还不好说。」
德宗也知这点,余怒未消道:「朕光是想到连朝臣之女都被送到了菊花村,便气得牙痒痒,一个小小的菊花村,是哪儿来如此大的胆子做出这样的事的?」
「那一个个护着菊花村的人,朕都不会放过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来人,给朕派兵围了普佛寺!普佛寺所有人不得外出,外出的僧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普佛寺,否则就地格杀!」
禁军统领领命,带着两千人的禁军,将普佛寺围住了。
这边,女子已是详细说了她是如何被送到菊花村的。
那一日,母亲以带她外出游玩为由,将兴高采烈的她带到了菊花村,随后冷血的将她丢到了菊花村,任凭她如何哀求和哭喊都没用,甚至还告诉菊花村的人,她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家母更是丢下狠话,说我日后不再是樊家的人,要我不得以樊家人自居,民女是真的没想到,家母是如何狠下心肠的,我也是她生下来的女儿啊!」
她是比不上姐姐和妹妹,可她也是母亲生下来的孩子,然而父母却是如此对她,比对那牲口都要不如。
德宗又问了其她几个女子,得知她们皆知朝臣不得宠的嫡女或者庶女,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当即命禁军将这一个个的朝臣及其夫人全强行带进宫里来。
他倒要看看,有多少朝臣参与到了菊花村的事中。
唐滢滢的眉头紧锁,越发的憎恶菊花村一案的凶手们,无论是参与者还是施暴者,亦或者是主谋,皆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根本不将女人当成人,也没当成货物,而是当成了一个随意玩弄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这些被残害的女人便是被救也无法回到自己家里,更无法在这世上立足。
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会不允许她们的存在,会肆意羞辱嘲讽她们。
或许,善堂会是这些女人最后安生的地方。
「陛下。」
她朝德宗福了一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她们没有去处,或者无安生的地方,我想收留她们在善堂,也许在善堂,她们能得到安宁,不用再遭受世俗的流言蜚语。」
德宗是越发满意和赞赏唐滢滢:「你的想法和做法很好,按你的意思办,出了任何事有朕在,需要什么你也来找朕,不用管摄政王,他不敢做什么的。」
墨辰:「……」陛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唐滢滢,真的好吗?
唐滢滢大概能猜到德宗如此做的用意,低眉顺眼的应了下来,准备出宫后便将善堂两边的宅院买下来,好扩大善堂。
「摄政王妃,我们能去善堂吗?」在场的几个女子都想去善堂,又怕唐滢滢不愿意收留她们。
出身大家族的她们十分清楚一点,便是家族因圣明接回了她们,她们也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家族还会为了名声随便将她们嫁出去的。
与其被家族再次抛弃,还不如住在善堂,说不定能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
唐滢滢柔柔笑着表示可以:「只要你们愿意,善堂的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但我希望你们不要自暴自弃,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
几个女子抱头痛哭起来,对唐滢滢感激涕零,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和善的对她们说这样的话。
唐滢滢有些同情的轻叹了口气,她能帮这些女子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得靠她们自己。
等樊总兵等人被强行带到了皇宫,面临的当今的盛怒。
一开始,樊总兵几人拒不承认,还否认这几个女子是他们的女儿。
德宗见状气得脑仁疼:「来啊,将这一个个的全给朕拖下去用刑,用重刑!何时他们愿意说了,何时再带他们进来。」
「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他们的骨头硬!」
禁军将樊总兵等人拖下去用刑了。
不大一会儿,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陛下当心龙体。」唐滢滢给德宗把脉,叮嘱道:「陛下不宜情绪过大。」
德宗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朕已是很克制了,你看看这一个个做的事,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唐滢滢能明白,再三叮嘱德宗要平心静气。
墨辰再次决定不要这皇位,瞧瞧陛下这气的,所以这皇位有什么好的,不如当个王爷来得舒坦。
约莫两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