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是做黑色买卖的,手里沾了不少的事情。什么逼良为娼、人口贩卖、诈骗走私的事情都没有少干。
不靠这些买卖赚钱,他手底下养的那些兄弟,难道要喝西北风?总要供他们吃香喝辣的,大伙儿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
但徐四可不是个莽夫,他事情是知道分寸的。
有些人碰不得,有些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都分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轻易的就折了进去。以他手上的这些事,若是真的进了局子,怕是永远出不来了。
所以,他必须要徐家夫人给个明示。
给什么样的价钱,做什么样的事情。他也是平时看些书的人,知道那个什么风险要和收益成正比,才能去做。
徐母想了想,张妍伊这个小***虽然已经和张家断绝了往来,但始终是张家的孩子。如果,真把她弄死了,张家人能不追究吗?
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只要这小***在宁海蹦跶活跃一天,她就一天睡不着觉。只要听说她过得这样逍遥自在,而自己的儿子却蹲在大牢里,她就心如刀绞。
徐母闭了闭眼,半晌对徐四说道:「我不想在宁海市在见到她了,你无论是把她卖到哪里,还是关在什么地方都随你的便。只有一条,不能让她死,更别让人发现她。」
只要张妍伊她不死,就没有尸体。没有尸体,警方就只能判定她是失踪。
既然是失踪,只要是找不到人,那又能怎么样呢?张家那对钻进钱眼儿里的夫妇,哪里会大费周章找一个已经断绝关系的女儿。
恐怕只会当她是外出散心,不愿见他们罢了。
徐四心知肚明,这次的买卖也并不是什么普通人,毕竟张氏地产的名头儿在宁海市也不小。
这一桩买卖需得谈个好价钱才能做,于是讨价还价说道:「徐夫人,毕竟是个大活人,你看做到这个程度……再说张家也算有头有脸的,这桩买卖,我们兄弟几个可不好做啊!」
徐夫人冷哼了一声,一眼看穿徐四心里头盘算的小九九。
「还有什么事是你们兄弟不敢做不能做的?」徐夫人心里憋着口气,恨不能对着徐四发作出来。
但她也知道这些人是杀人越货、干黑活儿不眨眼的主,不能随便辱骂。惹急了他们,那恐怕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徐四说道:「你只管把事情做好,酬劳,少不了你的。」
徐夫人这才端起茶几上精致的茶杯嘬了一口,慢慢说道:「你回去吧,一会儿定金我就会给你打过去。事情办的越快越好,一定要干净利落。」
徐四听言这才面露喜色,他这一笑,那张丑陋的面孔显得额外狰狞。
「徐夫人,您就请好吧,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嗯。」
等待
这个小***的事成,也算给儿子报了大仇!徐仁翔的母亲心里总算松快了许多,碟子里的茶点也能吃下几口了。
另一边,宋禾婉在恒川证券投行部正式进组,跟进了宏涛石化的项目。
当然,这是李立华为她破的例。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田遒师走后,她的工作倒是繁重起来了。原先,田遒师做的一部分行政类的工作,还真落在了她的头上。
部门oa用印、贴发票、复核报销系统、寄快递……这些事情虽说简单,但也繁琐。不过,宋禾婉的心态很好,上一世她又不是没在财务干过,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轻车熟路,简单到爆。
她只需要放平心态,认真完成就是,每天也占用不了太多时间。因为,投行部的一些同事们知道她在跟项目,手头里还有不少活儿。很多人都是将发票贴好了再给她,着实节省了她不少时间。
此外,项目里一些整理底稿的事情也会交给她做。
整理工商的部分,基本就能了解一家公司从设立到当下的发展历程,她还能顺便膜拜下「董监高」的资料。
一边看这些大牛们的经历,她一边就慨叹——有些人竟然在30岁就当上了总经理!而回想上一世,她快30岁的时候,还在财务室受部门总欺负刁难。
真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啊!
可世事难料,谁能像她一样,有重新活一遍的机会呢?宋禾婉越想便越感叹命运唏嘘,风云难测。
至于整理财务部分,基本上就将报表附注的所有科目过了一遍,每一个科目都有很多学问。拿有息负债部分举例,看长短期借款和其他应付款基本就要了解清楚借款合同、保证合同、抵质押和融资租赁合同等。
虽说宋禾婉一直学的是金融,但好在上一世她干的是财务,那时候还考下pa的证书。这些财务的问题,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难,只是有些费时费精力。Z.br>
不过,顺一遍这些底稿,能让她感觉接触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很多之前想不通搞不懂的问题也借此机会疏通了,她有一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的感觉。
就这样,宋禾婉每日上班的时间,是非常忙碌并快乐的。在恒川上班,于她而言,简直是一种享受。
但在偶尔休息的时候,她总会时不时的脑中浮现那日噩梦的场景,紧接着心中又是阵阵不安。
于是,她每日早晚都会给张妍伊各打一通电话,确认她的安全。
只是,可若有人硬生生起了歹意,但靠来防,如何能防的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