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纪梵音越说越勇:
“我要是输了,从今往后,我再不出现在你的眼前,怎样?”
包思慕说道:
“我要是赢了,从今往后,你不能再出现在水公子面前。”
纪梵音细眉一扬,豪气万丈: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凤逍遥僵硬的撇开眼。
水清尘眼中跳动的火苗,越烧越涌。
包思慕往前几步,朝纪梵音伸出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要是我赢了,你以后不能再对水清尘有任何肖想,你做回你的包思慕,痛痛快快的包思慕。”
纪梵音一伸手,朝包思慕的手握去。
倏然,细腰一紧,纪梵音错愕的低头。
是水清尘的手。
“尘尘……啊?”
突然被拦腰抱起,扛在肩上,纪梵音吃了一惊,披散的头发,瞬间遮住了视线。
纪梵音惊慌的挣扎:
“哎?尘尘!尘尘,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别动。”水清尘一巴掌打在纪梵音的屁股上。
这一下,他想了很久了。
纪梵音浑身一僵,分不清楚是因为血液倒流,冲击在脸上,才致使的脸红,还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打在屁股上的一巴掌的缘故,她只觉得,脸颊滚烫滚烫。
下一刻,大幅度的挣扎起来:
“你居然……你居然……水清尘——”
水清尘眸光冷沉如水,剑指一弹,封住了纪梵音的穴道。
耳根子,清净了。
她也老实了。
水清尘轻轻松松的把纪梵音扛在肩上,转身,朝包思慕望去,声音沉稳,透着一丝冷漠:
“包姑娘,内人口无遮拦惯了,说话没轻没重,你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比试,水某此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赌注。
普天之下,也无人有那个资格,可以让水某,成为赌局上的筹码。
包姑娘的抬爱,恕水某无心领受。”
音落,水清尘扛着纪梵音,大步一垮,离开众人的视野。
屋里。
陷入一阵鸦雀无声。
久久,久久。
包思慕凝视着水清尘远去的背影,整个人如坠冰窟,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方才……方才……他叫纪梵音……他喊纪梵音什么?”
凤逍遥低声答:
“内人……清尘大哥已经认定疯丫头是他的……”
一旁,暮蝉衣从震惊中回过神,目光变得凝重无比,喃喃低语:
“内人……么。”
最后一束光亮悄然散去,夜幕来临。
皎洁的弯月,挂在繁星点缀的夜空。
水洗的月色,倾落在茂密的树林。
山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
水清尘扛着纪梵音一路不语,走到山半腰。
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等候多时。
他迈步走过去,将人“丢”进车厢,扬声:
“退下!”
立在马车旁的鬼奴,被自家主人周身席卷的火气,震慑的心里直发毛,立马退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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