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转身,慢慢的抬起头,没有看见人,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金丝楠木座屏,完全遮挡了里面的人。
暮蝉衣稍松了一口气,脑海回响起昨晚的对话——
明晚,你下山一趟,拿着里面的信物,到云上端见个人。
告诉那人,他的未婚妻,在五年前,死在海上了。
暮蝉衣的表情凝重而略带同情,握紧手里的锦盒,绕过座屏,走了进去。
恍惚看到了人影,她立即低下头,目光盯在地毯,抬起手里的锦盒送上去,开口道:
“公子等的人,无法前来赴约了。这是公子等候了五年的人,在临终前托我带给公子的东西,请……节哀。”
看到赴约的人是一张陌生的脸孔,水清尘也不惊讶,眸色只变得深沉几分,语调很轻,但却透着一丝温柔:
“不是五年,是十四年,到今天为止,刚刚好,是十四年。”
熟悉的声音,令暮蝉衣一个激灵,惊愕的抬起头,一时忘记自己易了容,脱口喊出:
“水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难道……难道……难道是我走错了?”
水清尘似恍然般开口:
“暮姑娘?你这是……?”
暮蝉衣愣了好一会儿,既然被认出了,也就大大方方的开了口: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现在身份特殊,外面到处张贴着我的画像,不得已之下才易了容。水公子呢?您不是和纪姑娘出门过七夕,怎么会在这里?”
水清尘笑了笑,低声回答:
“我正在等,暮姑娘就进来了。方才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节什么哀,谁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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