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
火流萤一路追着火萤金石进入栖霞城,我知她为了娘亲,一定会做些什么,但我不在乎,我本就是善类。”
水清尘没有想过连这件事情都和她有关,心情不免有些复杂,既赞赏她的算计,又不愿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她自己:
“那么,暮蝉衣的出现,也不是巧合了?”
纪梵音点点头:
“还有什么契机,是比救命恩人的身份,更合适暮蝉衣出场的。
火流萤毕竟是我的阿姐,我利用了她,总不能让她空手而归,所以,我给她了火萤金石。”
水清尘眉峰微动,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闪过:
“包思慕会突然闯入暴室……”
纪梵音打断他的话:
“暮蝉衣被关押的地方,是李慕白透漏的。”
顿了顿,她坦然的道:
“自然,这中间也有我诱/导的缘故。李慕白是个明哲保身的人,想引他参与这些事,近乎不可能。”
水清尘头疼的直摇头:
“连前任君后的死,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纪梵音耸了耸肩膀,也不否认:
“暮蝉衣是我的人,她的命,也是我的。我怎么舍得把她留在暴室那种地方太久。所以,太子令是我故意让包思慕抢走的。
至于,前任君后——薄清歌,对她,我没有恶意,她对我娘亲有恩,对我娘亲有恩,就等同于是我的恩人。
李慕白想遗忘那些噩梦,我偏要用薄清歌的死,提醒他,那些犯下错误的人,一日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些死去的亡魂就永远得不到安息。
死去的人,若无法安息,我岂能允许活着的人苟且偷生。”
水清尘这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也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她始终不能相信自己的心意了。
就算他的心意是真的,她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到了最后一刻,局中的任何一个棋子,都必将生不如死。
别人的局,算计的人,或事。
她的局,算计的,却是人心。
从一开始她出现在鹿蹄山,行事举止,看似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但实则她都有着缜密的布局,让所有人在不知不觉中“自觉”的走上她谋划好的路。
这个局,若非洞悉人//性与利益,若非手腕过硬,若非心肠够狠,她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局已开,网已撒,棋子都已就位。
是时候,收网了。
水清尘深深的叹息一声,她说的这些,仅是这场局的冰山一角,一想到这里,他就会联想到她做好的觉悟。
那觉悟……是背负所有人的憎恨,就算如此,她也未有丝毫的迟疑。
她的心狠得……让他心疼。
纪梵音亲了亲他紧锁的眉头:
“尘尘,你是这盘棋局上唯一的异数,可我从未想过要操控于你。
黑暗深处,微弱的一点光,也会暖如太阳,我怎么舍得把这些坏想法按在你的身上。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光,连我自己都不能染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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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字,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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