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尘:
“快则半月。”
苍烈指尖一抖,手里的信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
“……最慢几时归?”
水清尘轻抿薄唇,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不用回头看,他也能感受到来自苍烈的紧张:
“一个月余。”
街道上。
一间寻常的两层茶楼内。
一个长白眉的老头,站在一楼中央半高的台子上,手里拿着类似官府“惊堂木”的一块长方形的硬木,高高举起,在落下的半空时稍停,清清嗓子,待茶楼里的客人皆投来好奇的目光,才重重的落下,敲击桌案,发出响亮的声响:
“昨日说到,戍守边关的将士们正被围困尸横遍野的战场……”
说书的白翁先生声情并茂的讲述,听众里立马传来一个呛声——
“白翁,你这个故事我们都听腻了,换个换个!”
这话一出,茶楼里的客人哄堂大笑,显然,他们也早听腻了这个故事。
包毅德唇角扬起,正笑着,续茶的小厮笑呵呵的问道:
“呀!近十年了,小的七岁时,就开始给包盟主添茶倒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包盟主您笑了。”
包毅德唇边一僵,之后便是毫无表情。
小厮早见怪不怪大人物的善变,笑嘻嘻的说:
“老规矩,您看我一眼,小的麻利儿的就上来给您再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