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贱的母亲连产房都没进去过一步,可还是受到牵连,入了狱,因不堪重刑逼供,在案情查明的前一天,死在了牢狱。
邵小贱的父亲本来就体弱多病,听此噩耗,没过几天,人也没了。
再后来,邵小贱得了一笔官府给的补偿费,离开了家乡。
邵小贱经历过,所以,他很清楚蒙受冤屈、锒铛入狱,对一个普通的家庭而言,意味着什么。
而凤逍遥,他生在富贵人家,从小衣食无忧,身后跟着百十个伺候他的奴仆。
生活环境不同,成长经历也不同,他们两个人面对同一件事情时,思考的出发点自然也不同。
纪梵音指尖轻叩酒壶,这事儿要是搁在她身上,她就不会大动干戈的把人抓起来,再审讯。
她会直接把人杀了,再把尸体吊城墙上。
到了晚上,纪梵音拿着一根树枝,站在院子中央,陪凤逍遥练剑。
突然,紧闭的大门遭人一脚踹开。
凤逍遥手腕一抖,差点没握稳剑,皱着眉头正要问是哪个不长眼的,却见包思慕背着一个人吃力的走进来。
“救……救……救人……”月色下,包思慕抬起惨白如雪的脸颊,眼眶发红,像是刚哭过。
凤逍遥快步跑过去,接住包思慕背上的人:
“暮神医?!暮神医!包子,怎么回事?暮神医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流这么多的血?谁干得!”
这时,邵小贱听到动静来到前院,远远看见暮蝉衣倒在凤逍遥的怀里,他缓步走过去,近了,瞧见暮蝉衣衣袖染血,心口猛地一阵疼痛,脚步不由的加快。
“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邵小贱从凤逍遥怀里接过暮蝉衣。
她的手臂、腹部等各处都布着大小不一的伤口,而最要命的是她的手腕,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所伤,此刻殷红的血色染红了她的袖子,看上去分外骇人。
邵小贱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