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纪梵音朝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侧脸望向瀑布，轻声道：“我以为你还会站在包思慕的角度去袒护纪府。”
凤逍遥眉头微微一皱，沉默了半晌，才叹气道：
“我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一些异样了。”
纪梵音漫不经心地“喔？”了一声，歪头看他，心想这凤笨笨认真起来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凤逍遥横她一眼，撇嘴道：
“别老是小瞧我。我都知道了。”
纪梵音问：
“知道什么？”
凤逍遥拧了拧眉，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清翊园还能像往日一样安宁，是因为你的缘故，是吗？包子背着暮神医闯进来的那晚，你没有进屋，我虽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是希望你能表露出不一样的情绪。至少，这证明你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了朋友，而不是萍萍相逢毫无干系的路人。”
纪梵音眯了眯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了半晌，问道：
“你……这是在愧疚吗？”
凤逍遥“嗯”了一声：
“我太迟钝，我怎会想不到呢，那晚定会有人追过来，剑穗定是粘上了血，你才会洗剑。”
纪梵音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道：
“凤笨笨，谁教你的？”
凤逍遥抬起头，愣了一下：
“嗯？”
纪梵音吃惊道：
“你居然会自我反思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凤逍遥原本心情很低落，见她如此，狠狠的瞪她一眼，气结：
“你说话能不能看看气氛啊！”
纪梵音吐舌：
“……好好，对不起，您继续。”
凤逍遥张开嘴巴，又闭上，恼羞成怒的继续瞪她：
“你把我的情绪都打断了！我还怎么继续啊！”
纪梵音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