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赵庄眼睛酸胀,把宣纸接了过来,放在眼下看了一眼,就递了回去,道:“不对,眼睛要再细长些,鼻子宽厚,嘴差不多,给人的感觉阴沉的很。”

老画师听完心中一怒,凭借多吃两年白米饭的教养,他没有骂出声,咬着牙根提醒道:“后生,老夫前面画的几幅,你不是说眼睛略显细长......”

“呼噜......呼噜......”老画师无奈忍住,手下的画像捏紧。

“就是嫌弃......”

“呼噜......”这群后生只是太累了,忍住不气,来,深呼吸。

“嫌弃......”

“呼噜......”深呼吸个屁,一个下午就他拼命改画,他们这个睡完,那个睡,一个接一个,呼噜磨牙就没停下来过!老画师火上心头。

他怒斥出声:“就是嫌弃太过圆润无害!!”老当益壮,不留余力的将心声喊出,直接把众人从睡梦中吓醒,更有甚者顾及不到脸颊上的口水,下意识把身侧配刀拔出,带着困意的口音,不停念叨着抓凶徒。

赵庄离得最近,老画师不顾形象的怒吼,伴着口水喷到他的脸上,他呆愣的坐在凳子上。

直到传来“砰!”的一声,才把他从惊吓中唤醒,老画师的摔门声剧烈,一肚子的怒气全部撒在房门上,赵庄清醒后赶忙追出去,眼睁睁老画师连钱都不要了,气呼呼的朝着县衙大门跑去,那速度连赵庄这样一个壮年汉子都赶不上。

此时的赵庄拼命追过去,换个人再来画又得重来一遍,耗费时间更长,一下午死死撑着眼睛不是白瞎了,他边跑边喊:“老人家,快回来,马上就要好了,您这走了算怎么回事?!”

刚说完,他就看到记柳站在老画师身边,将他拦下来了,赵庄跑到两人身后,正巧听到她在劝说老画师留下。

“老人家,县衙马上要要开饭了,何不留下来尝一下?大厨手艺可好呢。”记柳正准备出发去医馆,晚上和陈七换一下,让他回去休息,一位老伯就从她身边跑过,差点将她撞倒,身后赵庄的声音跟着一起传过来。

她想都没想,直接趁着老伯转头和她对视时,上前伸手拦住。

这时候的老伯可没心思白嫖一顿县衙的晚膳,他右手手腕酸痛不已,后头还有赵庄催命般的喊叫声传来,急急说道:“不了,不了,老夫还是先告辞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记柳轻轻拽住他的衣袖,老伯没能跨步离开,被追了他一路的赵庄环住双肩。

老伯在他的压制下瑟瑟发抖,颤抖道:“后生,老夫是真的画不动了,你们这群人自己都不知道要画个啥样的,逼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何用?!”

人像画哪里容易画的惟妙惟肖,真正似活人般灵动的,都是有真人在前,画师不断描摹修整,最终得以成型。

赵庄等人本就懵里懵懂,他们本身并没见过那位男子,仅凭一张画就想复刻出来,简直天方夜谭,就是再给老画师千万年的功夫,也是无法画出他们心中满意的效果。

“哎呦,老人家,您看不如再试一遍?已经很接近了,总得交差不是?”赵庄也很为难,并不是他不想尽快将人像画出来,这老画师画出来的东西,他是怎么看都觉得像又不像,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眼尖瞥到老画师手中用死劲拽着的人像,无奈劝慰:“再说了,您画了一下午,总归要把报酬拿到手吧?!”赵庄本以为看在钱的面子上,老画师会留下来再试一次。

谁曾想,不提还好,刚说完老画师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白了,他来了一下午,竟是除了咬牙切齿,再也没剩下什么,他说:“因着是替官府办事,老夫一幅画只要了五文钱,说好了一会儿就能画好,你们愣是耗费老夫这么长时间。”

“五文钱老夫也不要了,你们就拿着这幅画去交差吧!”老画师边说还边把刚画好的最后一幅人像,朝着赵庄扔了过去,赵庄没能及时接住,宣纸轻飘飘的掉到了地上,还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记柳蹲下身捡起来的看了一眼,随后抖动两下,除去粘上去的灰尘。

她本想将宣纸放到老画师手上,结果刚一抬头,就只看到他步履匆匆离开的背影,遂收回视线,看着满脸尴尬,踟蹰不安的赵庄,笑道:“赵大哥,五文钱确实有点忒少了。”

戏说间,几经波折的画像最终回到了赵庄手里,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道了声谢,默默拿着它去和文月城回话了。

记柳笑着摇头,松了松衣襟,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燥热,耽搁下来,天际尽头铺满霞光,即将落下的太阳透过云层射出红色的光线,仿佛在预示着她接下来的生活该是多么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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