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滔滔指着河边光秃的河岸说道。
“好,我去点篝火。”
陈滔滔筋疲力尽坐下休息,看着动作熟练的常安,有些好奇。
“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没有。”
“我看你动作如此娴熟,还以为你是记起来了你从前的事。要知道,你失忆之后可从来没有走出过国公府,又怎会懂得如何在野外生存?”
“那看了我以前可能是个生火的?”
陈滔滔自觉好笑,他那是什么火夫?是他以前的戎马生涯,让他练就了一身野外生存的本领,虽然记忆已经不再了,但这些技能还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身体里,需要的时候自会浮现。
那这样看来,她还得感谢有他陪她一起流落在此地,要不她岂不是危险?
“常安,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明月。”
“可是……”
可是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常安没有说出这句到嘴边的话,因为这药效带来的窒息感又袭上心头,他强撑着让自己不要晕过去。
不行!你不能倒下!你倒下后她怎么办。
常安不知如何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不断的用水淋湿自己的身体,借河水的凉意保持自己的清醒。
陈滔滔不知常安的痛苦挣扎,一个人在沿途做下一个个标记,就是为了不迷失在这片森林里。
她不敢大声呼喊,又不断心急如焚,她的明月究竟在哪啊?该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她和常安都能活下来,明月也一定可以的。陈滔滔不断加紧了搜救的步伐,终于在一片草丛里看见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明月。
她身旁是已经散架的马车和受伤的御马。车夫的头撞到了大石头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陈滔滔沿着标记,牵着一瘸一拐的御马,又把马车上散落的木板铺在了明月身下,拖着她走去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