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滔滔回到清露寺第一件事就是和皇后娘娘请罪,将他今日遇见白景从以及白景从让她带去的话一五一十的和娘娘说来。
“你又拒绝他了?”
“是。”
“也好,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他,想必等他以后迎娶了王妃就放下了。”
陈滔滔对此表现出来了极大的认同,他一定不是非她陈滔滔不可。他应该让更合适的人陪着他。
陈滔滔自我安慰着,从所有人的角度看,她对景平王的态度可谓之冷酷无情,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陈滔滔不是从前那个人,她无法对陈滔滔和白景从的感情感同身受,她也不愿意落得一个那样悲惨的下场,所以她那样坚决的拒绝了他,两次三番,不留任何余地。
现在很好,她不在因为对常安的悸动而烦恼,也为和白景从的一刀两断而感到轻松。是时候好好筹划这场大逃亡了。
“明日你去城东给盛东药铺送一封我的亲笔信。”
陈滔滔将信交给明月,没有多交代,那封信也写的极为简单。那药铺是她外祖设在清露境内的分铺,她只是说想见一见她母亲的娘家人。她之间探过明月的口风,她外祖对自己还算尽心尽责,会给她送各种各样的草药。看来是没有忘记她这个外孙女。
“你明日去把这些银票都换成白银。”
陈滔滔又把自己在盛京未来得及换的一沓银票交给了常安。朝中奸佞横行,贪赃枉法成风,她始终畏惧的是那很快就会爆发的假币案。不仅市面上铜币有假,而且也有许多掺假白银,她怕换到假货,也怕将来打起仗来手中的银票全部作废。她只好早做打算。
“换来的白银都放到你那,可要看好。”
“姑娘放心。”
“去吧,今黑我们三个在那家烧饼铺子汇合。”
陈滔滔自己一个人去了山脚下的马戏台。她听这寺里的大和尚说盛京最负盛名的马戏班在山脚下表演,说时言语间尽是对虐待生灵的哀叹,可陈滔滔却想到了这马戏班里的一个人。
她记得易长安派来攻打天盛的前锋就是出身于这个马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