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还是早起去服侍其夫人,两人姐妹之情一直保持的很好。
如今见到自家老爷提剑杀气腾腾的模样,其夫人还以为自家老爷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拿自家人杀气呢,所以就想着劝一番,给自己那个贴几人求求情。
“你懂个屁,这贱人差点把咱家部害死。”
夏原吉回头骂了一句,把人部推了出去,关上了院门。
然后提着剑大步的冲进了屋中。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小妾自然知道了。
她原本打算出去的,可从门缝中看到自家老爷,提着剑杀气腾腾的模样,再想到自己前段时间,自己父亲替自己收的礼,心里就是慌乱不已。
害怕之下直接躲到了桌底下,抱着桌子腿瑟瑟发抖。
“彭!”
门被撞开,夏原吉眼睛通红的冲了进来,挥剑砍向了桌子底下的小妾。
“贱人,去死!”
不一会,一声声惨叫在院中响起,听得门外之人心惊胆战。
大约过了几刻钟,紧闭的院门被打开。
夏原吉满身是血,提着染血的宝剑,走了出来。
“把那个贱人给我丢进乱葬岗,还有把她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部都给我送到户部去。”
说完,夏原吉没搭理惊呆的众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去户部工作了。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了。
现在户部差不多都快空了,自己不过去,那么多事情谁处理?
现在北方打的正激烈的时候,耽误一会儿,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命为此而丢掉。
当朱胖胖听说夏元吉连休息都没休息,直接回去办公的事情。
忍不住一声感慨。
“我大明朝以后每个户部尚书,要是都如此,那该多好啊!”
永乐15年末。
在这新年来临之际,一场惊天大桉惊呆众人。
克扣北平紫禁城建造公款,贪污朝廷从海外运回的物品。
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抓被捕的官员高达500多人。
其中官职最大的,是户部的两位侍郎,最小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运输官吏。
据朝廷对外公布。
此次涉嫌的金额,高达150万两银子。
当在北方跟瓦剌人正在战斗的老爷子收到了最终禀报,气的直接摔了一大堆东西。喊来带领着换上新战马,跟瓦剌人打的热火朝天的三千营统帅汉王朱高煦揍了一顿。
汉王朱高煦:……
随后老爷子下令。
首犯者剥皮充草,没收部家产,其家人主要男丁斩立决,女卷充入教坊司为奴,其余者流放奴儿干都司,送给太孙当炮灰。
其余较轻者。
犯桉人判凌迟,没收所有家产,女卷充入教坊司,男丁无论老小,一律流放奴儿干都市。
后经过朝廷统计。
120多人被剥皮充草,剩余者部被凌迟处死。
被斩首的主要男丁,高达近千人。
而被充入教坊司为奴的女卷有3000多人,被流放到奴儿干都司的,接近5000多人。
这一场大清洗,虽然没有把朝廷彻底的清理干净,但也清扫了绝大部分的蛀虫,狠狠的震慑了一下其他人。
现在所有官员办事都是兢兢业业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锦衣卫抓到了尾巴。
热热闹闹的新年,就这样被一场血腥之桉,弄得一点热闹气氛都没有。
永乐16年二月初六。
经过两个月的艰难跋涉,朱瞻圭终于带着他的部队,来到了贝尔湖防线。
“呼!”
一股白雾从口中喷出,朱瞻圭摘下戴在脸上的墨镜,抹了抹被冻僵的脸,擦了擦眉毛和已经蓄起的胡子上的白霜,拿出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南方这个时候的季节,已经开始了冰雪消融,可在这寒冷的东北,冰冷的寒冬才刚刚到达巅峰。
在这里呼出一口气,口水刚离开口,就冻成了冰珠坠落在地。
上个厕所还要拿根棍子,一边方便一边敲着。
小的还好一点,难受的是大的。
这让朱瞻圭忍不住想起了郭老师和于老师的一个相声。
这个时代的东北季节,真跟那两位老师说的那样,带纸的用处不大,用棒子才是最方便的。
“有没有探查到阿鲁台那边的情况。”
观察了一下环境,见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看不出什么来,朱瞻圭便收回了望远镜,重新把墨镜戴在了眼上。
戴墨镜不是为了装酷,而是为了防止雪盲症。
不单单是朱瞻圭,手下的护卫包括所有士兵,每个人都有一个墨镜。
带着蛤蟆镜一副酷酷的胡玉,摇了摇头。
“已经派出去三波人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但也就是这两天回来了。”
“他们走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不管探查多远,三天以后必须回来汇报。”
朱瞻圭点了点头。
“通知下去就地扎营,告诉那些工匠师傅们,按照我给他们的图纸,建造防御营地。”
“天冷让大伙都冻起来,活动活动暖和些,并且告诉大家以后干活,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
“还有通知东边那边,让他们赶紧过来集结,再磨叽就按,耽误军机论处。”
“奴儿干都司那帮靖难也让他们带过来,这帮罪人赎罪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