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太急了,唐少安一直不碰她,她就想出了邪门歪道,各种能催情的办法都使了,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碰她。
唐少安甚至还怕了她了,这下躲得她更远,她的脸都丢净了,每每想到自己都想钻进地缝里去。
可是有什么办法,结婚八年,没有一个亲生孩子,第一年的时候为了给家族一个交代,他们从医院抱养了一个孩子。
可不是自己亲生的,心里总会有那么点顾及。
「让我想想......叶如闻那个女人,不能留!」
镶钻的耳环终究在她手中碎成两截,裂开的尖锐处刺进了她的皮肤,血珠子不停的涨大。
「夫人的意思是......」
虽然管家不敢擅自琢磨,但他想他应该没有会错意。
华愠一咬牙,一怒之下,做了这个决定。
没有谁天生就是狠人,如果不是那么多年的独守空房,如果不是守着一个人,独独能看着,明明在眼前,却好似生离死别。
是这八年但寂寥,是无处宣泄但仇恨,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我华愠,没有受过谁的委屈,没有对谁低三下四过,却一步步走到了自己也厌烦自己的地步,她却还有个孩子,既然我过不好,那就都别想好过。
谁也没有想到仅一面之缘见过的人竟有了如此的杀心。
同时间的另一端,蒋文慧正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一通异国电话惊得她魂都没有复位。
什么时候叶如闻有了女儿?自己怎么不知道,每年都有见叶如闻,不像是生过孩子都样子啊,如果她身材丰韵,从来如此,这还真不能否认。
她正襟危坐起来,思量着这通电话的真实性,忙不迭的向一旁的人吩咐道,「去查查叶如闻的踪迹,去过哪些地方和哪些人接触过。」
最后得到的资料不尽如人意,她能查到的,都是叶如闻想让她看到的。
「她到底去哪儿了?」
底下的人说来也羞愧,活生生一个人扒不到影子,不禁要自我怀疑,到底是能力的问题还是自己就那么愚笨。
「太太,应该是往南方去了,南边可能去的城市也不多,叶夫人不是姑苏人嘛,大小姐小时候也在那儿待过,你看......」
他不敢瞎说话,说错了他可付不起代价。
那通电话就像是个锚,从接到的那一刻起,就钉在了她心里,时时念念着,寝食难安,心里总感觉有个巨大的包袱,可是为什么呢?
她这是在忌惮叶如闻?她有个女儿又怎么了。
直到那天叶诚在放学途中遇到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他只是路过,伸出了援手,最后却被揍得一塌糊涂,腿都骨折了,得几个月走不了路。
这她才想明白,叶如闻这样争强好胜的人的女儿,能是一般人嘛,她从小就样样精通,她也不是不清楚,真论才学,放眼京城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的。
等她把女儿养优秀了再带回叶家来,那叶诚怎么办?将来叶氏由谁来继承?她是受够了窝囊气了,叶诚是个男孩子,可不能叫人看不起。
心里生了忌惮,便会逐渐放大。
一天她联系上了对方。
「你告诉我,人在哪儿?」
那边人微乎其微的笑意透过传声筒响起,「你打算动手了?」
蒋文慧是个稳得住的,许多事只要不是第一次,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生起了就做。
「我没有你那么着急,也没有你那么恨,你想做,我就帮帮你,顺手的事而已,但是如果你想借我的手做什么,恐怕不能。」
华愠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对自己说这样
的话,也是,她没有向蒋文慧袒露过身份,蒋文慧这个人有点分不清主次了。
华愠把着剪刀的两个耳朵,一张一合,咔嚓,一朵开得极好的郁金香颓然倒下,败入泥土。
管家听见声响瞬间鸡皮疙瘩冒起身,对着电话那边说到。
「我告诉你信息,你安排这件事,事后我给你抹平,但是任何人向你问起来,你都不可以出卖我。」
蒋文慧最初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对方已经把身份隐蔽成这样了,她就算和人说起,又能说什么,说背后的人是个外国人?是通从锋都打来的电话?
她草草应付了,没放在心上。
可某天开始,她们家的赌场一个一个被关停严查,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显然是人为,有人故意针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