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好面子,打脸是最伤人的方式,何况司行宴这样身处高位的人怎么忍得了这种事,不说他了,谁要敢给她一巴掌,她都把对方头打掉。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兜那么大一圈,还有就是别骗我,无论哪种欺骗我都接受不了。」
「嗯,所以现在能好好说话了是吧?」
司行宴的竣脸离她不过两三寸,他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的上方,空间逼仄,目光相接,空气都变得暧昧。
「你说你的。」
他满意的往后退了几分,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你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下个月直接结婚,不用订婚了。」
叶秋生刚夹起来虾子,闻言手一抖,虾直接从筷子缝隙中滑落。
「什么意思,他同意了,我还没同意呢。」
司行宴圈住她的上半身,动作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想拒绝吗?秋生,你该知道我的心意。」
明明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可叶秋生的脸红得和那煮熟的虾子别无二致,那股燥热和娇羞她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难道真如他所说,她是明白他的心意的嘛。
她嗫嚅着不自然的回到,「我其实不太明白,你好好说。」
周围空气突然流通,那股凝结在她身旁的暧昧因子渐渐消散,司行宴从一侧单膝跪下。
叶秋生的第一反应是想扶他起来。
这个动作一做出,两个同时笑了起来。
「你别,你好好坐着,你这样好像我们在结拜一样。」
司行宴摆脱掉叶秋生纠缠着的手,叶秋生惴惴不安的坐会了原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秋生,我答应过叶如闻要保护你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太长,有太多事会发现,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些意外,但我十分害怕,所以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
就是,我们结婚吧,我守你一辈子。」
叶秋生震惊的捂住自己张大的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听见了些什么,大脑一瞬间宕机,眼泪是当即就流了下来。
她想她是真的没有出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泪流满面。
「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这个?」
想起前几天他还把她关在换衣间里,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脱了衣服,那么尴尬的场景竟然是因为他不想让她跟牧行野订婚。
司行宴的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让唐少安同意的,他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你竟然能让他改变让我嫁给牧行野的想法。」
他眼眸一弯,笑起来颇有几分无奈。
「那我可不可以先起来呢?」
叶秋生脸色更红,心跳加速,半推半就的说着,「你想起来那就起来吧。」
司行宴利落的站了起来还不忘拆穿她,「是你同意的,你可别反悔。」
他揉揉她的脑袋只说,「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我跟他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嘛。」
华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气得摔东西,满屋子能摔的基本上都被她摔了。.
佣人们也是好多年不见她生过这样的气了,一副想劝不敢劝的样子。
叶秋生来时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她笑着走进去,视线逡巡着地上的碎渣,「夫人这是在气什么,小心东西摔碎了割坏你的手。」
「你装什么装,你父亲又不在这儿。」
华愠一看到这张脸就火冒三丈,她真的,像极了那个女人,当年为什么就心软留下了这么一个祸害子啊。
叶秋生毫不见外的自己坐在了床前的小沙发上,华愠背过身去深吸了两口气调整好了神色却不愿和她坐在一块儿,自己坐到了化妆桌前。
这个房间很大就是不见什么男士物品,看来唐少安真是一次都没来过啊,这也是叶秋生能勉强接受唐少安的原因。
「你来做什么?你就不怕进来了,出去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狠毒的人果然连说话都是狠毒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活的怎么样,结果也不怎么样,华愠,你都活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怎么活得下去啊。」
心爱的男人娶了她,但不碰她,她得不到心也得不到人,得这么孤独一辈子。
没有亲生骨肉,全心全意抚养张大的孩子却把她视为仇敌。
现在权利也被削弱了一大半,唐少安人还在,她就翻不出花样来,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活个什么劲儿。
华愠冷笑道,「叶秋生,你不会是来劝我自杀的吧?这么低劣的手段现在也用嘛。」
叶秋生在她房间了走了一圈,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咖啡喝,「自杀才是便宜你了,你这种人就该活着,就该长命百岁,好好的看着这下来都会发生什么。」
「你不杀我?」
叶秋生抬眼凛冽的攫住她,「不杀,生不如死,才最好玩。」
华愠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有想到叶秋生是这样想的,她还一直纳闷叶秋生为什么不动手,还以为这个女娃娃就是个软心肠的,办不了事。
原来不是什么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