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劳斯莱斯上,韩跳跳一边把药膏递给苗星仁,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
“好兄弟,你别怪哥哥怂,不给你报仇,只是这仇真不是好报的!”
“你以为我不恨那个许君龙吗?我恨他恨得做梦都想吃他肉!”
“可是不行啊,且不说我哥叮嘱我最近别跟陈氏集团的人起冲突,更不要去招惹这个许君龙,就光说我带来的这群虾兵蟹将,你以为我们能打得过他?”
“可踏马那小子还收了我一个亿呢!我把一个亿给他挨了,他一顿揍,这个事就这么算了?合着老子花钱找揍是吧?”
苗星仁依然不服气,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怎么都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
“行了行了,你才只亏了一个亿而已,你知不知道老子亏了多少?山水城的项目整个赔给陈氏集团了不说,我们家最厉害的高手命都没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听我的这件事就先这么算了,等回过头来,我们好好谋划谋划,确定万无一失,再去对付他!”
谁能想到以前一向没有脑子,只知道猛冲猛干的韩跳跳,此时竟然成了最为冷静的军师,拍着苗星仁的肩膀,劝他暂时息事宁人。
殊不知,苗星仁却一点都不相信韩跳跳的话,反而冷声说道“得了吧,还叫你一声跳哥呢,你是个屁的哥,你就是个怂包!”
“你们惊鸿集团背靠惊天社团,你连他都怕,你真是不嫌丢人现眼!滚吧,你自己去当缩头乌龟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苗星仁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反而还把好言相劝的韩跳跳给骂了一顿。
韩跳跳见他如此不知好歹,冷笑一声,推开了车门。
“老子把你当兄弟,还劝你消停一点,不过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要真非得送死,那老子也无话可说,滚吧,有多远死多远!”
韩跳跳就这样把苗星仁给撵下了车,随后扬长而去,没有片刻停留。
苗星仁下车之后,领着自己的那群不中用的打手,又一次回到了龙行天下公司。
此时许君龙正和白莲一起领着员工们打扫满地的狼藉,却没想到这个智障竟然又去而复返了。
“怎么着?还来?”
“哼!韩跳跳那个怂包怕你,老子可不怕你,我们苗大公司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冤枉气,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还没人治得了你了!”
苗星仁说着,一屁股坐在门口拿出手机又翻起了通讯录。
许君龙头一回看到这么执着于跟自己叫嚣的主,顿时也来了兴致。
他让大家暂时停手去休息,而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准备看看这苗星仁还能把谁叫来。
苗星仁翻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一步到位,直接把干爹叫过来!
苗星仁的干爹是个颇有权势的,要是看见自己的干儿子被打成这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苗星仁一开始之所以没有直接找他,是觉得为了这点事小题大做,有点丢人,可眼看着韩跳跳那么不中用,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只求能制服许君龙。
“你等着吧,我已经跟我干爹说了,他马上就来抓你!”
“抓我?”听到苗星仁的用词,许君龙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阵特殊的鸣笛声就响彻整条街道了。
随后,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人从专用车上下来,领头的刚巧也是许君龙的熟人……严守机。
许君龙透过窗户看了严守机一眼,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开口问道“苗星仁,你干爹是不是叫严守机呀?”
“哼!算你有点见识,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晚了!大名鼎鼎的严司长就是我干爹,你这小兔崽子没想到吧?”
“他要是看到你把我打成了这样,一定会心疼得不得了,你就准备好去当缝纫机吧你!”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非得逼老子跟你动真格的。”
白莲一看监察的人过来了,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悄悄碰了碰许君龙的后背说道“你要不然给陈总打个电话吧?她人脉很广,应该可以解决这件事。”
许君龙摇了摇头回答道“用不着,不过是小事一桩,没必要让陈雪凝也掺合进来,她今天特地没来参加剪彩,也是不希望身份太早暴露。”
“我要是动用她的关系,那我们今天也就算白来了。”
许君龙很了解陈雪凝的心思,自然不会让她为难,更何况这件事在许君龙看来是小事一桩,很容易就能解决,没必要惊动陈雪凝。
白莲转念一想,似乎的确如此,除了陈雪凝之外,许君龙跟龚日朝、龚正直他们父子关系要更加亲近。
假如许君龙开口,这两个人一定会美滋滋地替他周旋,相比起市首和市首之子,严守机这个小小的监察司司长,又算得了什么呢?
“干爹,你终于来了!”
还不等严守机进门,苗星仁就哭咧咧地跑了过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严守机一看自己的干儿子竟叫人打了个头破血流,面色果然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谁打的?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的!”
一听到严守机的爆吼,在屋里的工作人员纷纷垂下了头,眼神之中写满了恐惧。
这下该如何是好?
谁能料到苗星仁居然和严守机有这层关系。
现在严守机亲自出马,只怕这件事是无法善了了啊。
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地看着许君龙,不知道这位一直不可一世的总裁,究竟能不能摆得平这件事。
许君龙对此不以为意,微笑着望向门外,笑呵呵地说道“真是父慈子孝,怪不得这个苗星仁敢在外面横行霸道,闹了半天是有这个老王八给他撑腰。”
许君龙讲话的声音并不小,大厅里的人几乎都听得清清楚楚,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们总裁怕不是疯了?怎么敢管严司长叫老王八呀!”
“就是说啊,他要是好好求饶,我们公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看他这意思似乎是打算硬刚到底,那怎么能行呢?”
“这下可完蛋了,今天剪彩,明天破产,我真是服了,还以为这家公司待遇不错,能干一辈子,结果还没开始,一切就结束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