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奚这时才发现,鬣羚早已调到自己身后没成想自己一时没绷住,竟救了自己一命!
“不好意思,最近土豆白菜的,吃的有点多......哈哈......”慕景奚一脸尴尬。但随即又发现,鬣羚竟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动弹不得!有这么臭吗?慕景奚有些不高兴。不过机会难得,慕景奚连忙一脚将其踢飞,随即跳上半空,又是一拳重重打在其胸膛!
在鬣羚飞出去的那一瞬,慕景奚确信自己从那饱含着泪水的眼中读懂了绝望,也确信从那颤抖的双唇中读懂了他说的话:“嬲你妈妈别......”
伴随一声肉体与地板的协奏,鬣羚彻底倒地不起。因为那口被他恰巧吸入的毒气、因为慕景奚接连的无情重击、也因为灵力的枯竭,鬣羚彻底失去了抵抗力,在四周响起的为慕景奚呐喊的欢呼中,鬣羚心中只有一句:我猜中了开头,终究冇猜到这结局,嬲你屋里娘哦......
石室内,随着这段时日的接触,慕景奚与众多赛手也是熟络了起来,因为慕景奚历来“自来熟”的性子,加之刚胜了一场,慕景奚此时心情大好,正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在毒牡丹面前的“雄姿”,而四下的赛手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
“说时迟,那时快,小爷一个侧转,微微一笑,探出双手,搂住那小娘子,那小腰身、那小翘臀,啧啧啧......”
“快说说,手感如何?”
几个赛手颇有兴致连忙催促着慕景奚。
就在慕景奚准备接着往下说时,周遭众人却是安静了下来,慕景奚顿觉诧异,转身一看,原来是庄园执事携几名护卫到此。
“你就是平湖马?”执事开口道。
“有事?”正在出风头时被打扰,慕景奚有些不爽。
“跟我走一趟。”执事吩咐道。随即转身欲带路。
“不去。”慕景奚淡淡的道。
“嗯?”执事猛地回过头,盯着慕景奚,既有些惊诧,又有些不愉。
几名护卫顿时绷紧了浑身肌肉,只要执事吩咐一声,他们立马就会用强。
慕景奚见到这些护卫不善的举动,也是有些恼怒,随即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两名九耀境,六名计都境,虽说打不过,但慕景奚却也不惧,大不了跑路便是。
周遭赛手见状,皆是后退了一步。
“管事大人要见你,走吧。”执事淡淡地道。
“管事大人?”赛手们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惊讶,能让庄园管事点名要见的人,不是要倒大霉,就是要走大运了,看执事没有动手的意思,周遭的赛手也是劝到:“去吧!能让管事大人点名接见,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是呀是呀,说不定就此发达了。”
见状,慕景奚一皱眉头,那破管事的见不见倒也没什么,可自己这正说得高兴,让人打断了却是很不爽。
不过看周遭的赛手们也全然没有了聆听自己英雄事迹的意思,慕景奚也只能作罢,瞥了执事一眼,道:“头前带路!”
慕景奚这般语气,那名执事自是不爽,在这庄园内还从未有赛手敢这样与自己说话,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也只能忍了下来,冷冷地道:“走。”
就在慕景奚来的路上,庄园内一处装饰极为奢华的精舍内,三十多名男子正分列两边,各自俯身于案,详细核对着两边堆积如山的两份账册。噼啪作响的算盘声,是这屋内唯一的旋律。
几名主管分别检验账房们的核算结果,并将其一一记录,报备给执事,在此核查无误之后,执事们方才会发出几声不同于算盘的声响,将结果告诉给一言不发的两位主簿。
“一区,七月,出白银五十六万九七百两,入一百九十九万八千四百两,盈一百四十二万八千七百两。”
“一区,八月,出白银六十九万二千二百两,入一百九十万零三千四百四十一两,盈一百二十一万一千二百四十两。”
“三区,八月,出白银九十六万三千两,入二百一十七万两,盈一百二十万零七千两。”
......
这一串串听得人心惊肉跳的数字,对于这屋内的人,却是没多大感觉,想来早已是麻木,而这仅仅只是庄园内的一场分区而已,可见这乙木兰香园究竟是多么的暴利!再细细思量,便可知这华苍城的黑色产业究竟有多么可怕,也无怪帝国屡次打击,华苍城却总是有人以身试法!
钱管事正站于一角,烤着火盆,眉头紧皱,这已然是他分管的辖区第二次核算,对于上几个季度的盈利状况早已烂熟于心,真正令其担忧的是近来的账目。
这钱管事也是庄园内一把好手,在其接管之前,该分区乃是斗场内盈利最末的一处,自其接手的半年来,盈利额逐渐上涨,直至达到现在的规模,如无意外,那么他将是本年度占据魁首的管事。
但慕景奚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有两位管事的盈利状况逐渐逼平自己,而慕景奚的出现导致其近来盈利额直线下降,如果再这般下去,只怕自己的成绩要被反超。
所以钱管事只得以操纵赔率,安排实力强悍的赛手的方式回血,但结果仍旧不如意。
“管事大人。”一名主簿将账册交于钱管事。
钱管事看了一眼便将账册狠狠地砸在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是今夜慕景奚对战鬣羚的结果,即便慕景奚今夜的赔率已然达到了二十赔一,但在这些客人那总计三千多万两的手笔之下,仍旧需要支付客人百万两之巨,而剩下的客人观望者甚多,下注鬣羚的只有一百九十万两,庄园盈利只有不到区区三万两。
更何况之前未能及时调整赔率的几场?这样下去,到月底不亏空便是万幸,还争什么第一。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管事大人,平湖马来了。”
闻言,钱管事瞥了一眼,屋内众人迅速收拾起来,退入里间,片刻之后,便只剩下钱管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