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秘籍?那是什么?”慕景奚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显得极为疑惑。
“就如同武道修习的功法一般,你可以理解为术士的功法。”
语毕,澹台明末伸手一招,先前自手链中飞出的众多物品迅速掠至二人跟前,又道:“精神秘籍,一样划分为凡、灵、仙、天四阶十二级。而与武者的武技相似的,便是术士所创造的印,记录印的创造方式的资料便是印决。”
“除此之外,术士还有精神攻击技能,谓之‘精神技’,印与精神技同样划分为凡、灵、仙、天四阶十二级。你现在的精神力已然贯通九宫,但就如同九个房间,你只修好了连接各个房间的路,却还未开启泥丸宫外的其余八间房。精神秘籍,便是教你如何去开启他们。选一个吧。”
看着飞向自己的六个卷轴,慕景奚激动了一番后,冷静思索了起来。自己对于术道可谓一窍不通,与其自己去选,倒不如让澹台明末帮助自己。
“还是你定吧。”慕景奚道。
知道慕景奚的意思,澹台明末点了点头,随即一招手,一道卷轴飞抵慕景奚跟前。
“仙阶低级秘籍,品阶倒也适合你。”
伸手接过,慕景奚开口道:“不知道这秘籍有何过人之处?”
“虽然我不清楚你修炼的功法究竟有何玄妙,但我能看出,这套功法凶戾非凡,或许有朝一日,这秘籍能救你一命。而且这套秘籍也有独到之处,对于喜欢剑走偏锋的你,或许合适。”
“喔?”将信将疑,慕景奚打开卷轴,以精神力扫视起来。
“合魂聚魄混元九宫决!”
三日后。
随着怒库城珠宝展览大会将至,各方势力鱼贯而入,怒库城内各大客栈早已住满了不知多少身份显赫之人,一时间怒库城内热闹非凡。
不过这般热闹却是坑苦了慕景奚。原因是澹台明末以“囊中羞涩”推脱,要慕景奚负责二人在此处的开销。慕景奚怒斥澹台明末在乙木兰香园捞了不少好处,可澹台明末极力否认,甚至说出“给慕景奚买药”耗尽家财的话来。
而由于城内各大客栈均是知晓珠宝展览会的事情,自然是要趁机大赚一笔,不仅房钱改为一日一结,而且费用连日攀升。
恶狠狠地在心里咒骂了“囊肿羞涩”的澹台明末一番,慕景奚将房钱交给了客栈的跑堂。全然不在意慕景奚那好似要杀人的眼神,店小二收过房钱,脸上乐开了花。
“奸商!”慕景奚瞪着离去的店小二,两只眼气得好似灯笼。才过了一晚,房钱就涨到四百钱,打劫都没这么狠!
用过早饭,澹台明末叫上慕景奚,离开客栈。据澹台明末这几日打探,得到了不少关于珠宝大会的消息,引起了澹台明末的兴趣。而且这等盛会汇集不少能人异士,若是带慕景奚前去想必能帮助他增长见闻。
加上二人到此还未具体了解过怒库城的风土人情,所以澹台明末便领着慕景奚四处闲逛了起来。看着走在自己前面时不时和人搭讪的澹台明末,慕景奚一脸不爽。尤其是二人四处闲逛间,这老混蛋竟然出手买了不少东西,慕景奚更是怒不可遏:“好你个囊肿羞涩的老混蛋!”
“来,给。这是本地有名的特产,尝尝。”澹台明末忽然回过头,递给慕景奚一包当地特有糕点。
“唔!不错,有眼光!”慕景奚满脸笑意,极为温顺,接过之后尝了一口,更是喜笑颜开。
“那是,不会介绍错的。”澹台明末道。
见澹台明末又是背对过去,慕景奚脸色立马又阴沉了下来:“不是‘囊肿羞涩’吗?还买这么多,撑死你个老混蛋!”
就这样,二人绕了许久,慕景奚看着“贫穷”的澹台明末大手大脚地挥霍,不满愈发加重,直到澹台明末走进一家高档服装店,准备给自己添置两套新衣服,看到那高达百两的天价后,慕景奚顿时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老子要揭竿而起!
没钱!没钱你还这么潇洒!
这个世界,有人衣不蔽体,有人衣着华丽!有人食不果腹,有人纸醉金迷!
看哪!万恶的剥削者,他酒杯里盛的,是我们的髓血!
听呐!万恶的独裁者,他乐器里奏的,是我们的哀啼!
受苦的人儿要抗争!靠不住的是神明,救世主早已将你我抛弃!
慕景奚一拍大腿,当即在心中拍板!爷爷今儿个,要抗争到底!
“景奚呀,你看为师的穿这套怎么样?”
澹台明末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慕景奚的思绪。
“牛!有眼光!我靠!不得了!不得了!这做工,精细!这构思,合理!有道是‘衣靠人装,金靠佛装’,有我师父这么一穿,那家伙那是相当敞亮。”慕景奚看都还没看清楚,开口就是一顿夸!
“这么说,为师的穿这套还可以?”澹台明末道。
“那是相当可以!”
“可是为师的看上的是另一套呀......”
“全要!”慕景奚一招手,极其豪横。
闻言,澹台明末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好!有孝心!店家,打包。”
闻言,慕景奚顿时脸色苍白,看着老板递到眼前的账单和人模狗样大步而去的澹台明末的背影,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那一刻,你决心要走,一句话也没有留。
全然未曾察觉,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满眼是你的男人,那晶莹的泪滴......
接过账单,慕景奚一脸苦涩。是自己终归败给了现实,还是输给了自己的谄媚?怪我,终归没有勇气,在你离去时说出那一句:我××××!
街上。此时的澹台明末正端坐在一高档酒肆的二楼,叫了不少好酒菜,欣赏着歌姬们的妙曼舞姿,极为惬意。
楼下,龟缩在墙角的慕景奚恨得咬牙切齿,闻着酒肆内飘来的饭菜香味,慕景奚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方才澹台明末邀他上去,他实在不敢答应,谁知道澹台明末还有多少套路等着他?越想越气,尤其是隐约间听到澹台明末那猥琐的笑声,慕景奚的怒火更是无法平息!
“小子,盯你半天,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就在慕景奚恨意难平之际,一道带着鄙视的声音突然传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家酒肆的几个伙计,为首的那鼻孔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切!穷小子,爷爷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滚别的地儿去。”那伙计又道。
闻言,慕景奚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慕景奚衣着朴素,又拿着个馒头缩在墙角,对方定是嫌弃自己寒碜,觉得会影响他们做生意。
确实,慕景奚所料不差,慕景奚刚刚被澹台明末坑了一把,看起来确实是一副“衰”样,加上这些伙计看他衣着朴素,自然是十分瞧不起他。
这时街上突然走过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众伙计见状,顿时两眼冒光,迎了上去。随后众伙计尽显“口舌之能”,以三分吹捧、三分自夸、四分引诱的言语,将这男子忽悠进了店内。看他们那点头哈腰的样儿,哪有先前半点驱赶慕景奚时的趾高气昂?
回过神来,见慕景奚还坐在店门口,一干伙计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我说你小子蹲半天了,聋是怎么地?别污了你爷爷的堂口。”
“就是,也不看看这什么地?”
“年纪轻轻的,咋?干点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