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后我们两个人惊魂未定的倒在了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过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然用左手手肘撑起身体,愤怒的质问我为什么要打她。我看着她脸上拍过一桨之后留下的一大块黑色淤泥,努力憋住笑,
“情况太危急了!都要靠近大坝了,你眼看着要溺水!救人要紧呀!亲爱的!”我边说边不自觉的伸出手护住身子,害怕然突然扑过来就是一顿爆锤。
“那也不能拍在脸上啊!”然抬起手几把将黑泥抹掉,此时她的脸上显露出一大片红色的新鲜印记,分不清是被我一桨拍出来的还是怒气冲冠涨出来的。
“哎!真的是太危急了,当时只能看清楚脑袋和脸,我也不敢拍在脑袋上啊!万一打晕了你就被冲走了,我就得孤独终老了!想了想只能是牺牲一下脸了!对了,我发誓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我费力并且诚恳的解释当时的情形。
“哼!”然懒得继续理我,懒散的躺回到草地上。看得出来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夏季五六点钟的斜阳已经失去了炙烤万物的强大威力,只是温柔的铺盖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我们安静的平躺在草地上,呆呆的望着蔚蓝的天空,头倚着头,肩靠着肩,一动不动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悠闲。
我扭头望了望然,她的情绪尚未完全从惊恐中平复过来,呼吸依然急促。高耸的胸脯有节奏的上下起伏,被河水浸透的衣服死死地贴在她的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迷人的曼妙身材。我怔怔的盯着她,一时间身体竟然有了反应,忍不住哇的赞叹了一声。
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个哆嗦,恶狠狠地将头转向了我这边。四目相对,遇见我迷离的色眼。她仿似更加气愤似的捏了捏我的手掌,
“喂!醒醒!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我极不情愿的从梦游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不明觉厉的看了看眼前正眉头紧皱的然,脑海中因为充斥了幸福而短暂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目光死死锁定在她的胸脯上面拔不回来,
“啊?不是!没有!亲爱的,你,你露点了,嘿嘿嘿。。。。。。”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的将手缓缓移向她的胸部。
接着一个有力的巴掌简单粗暴的落在了我的脸上,瞬间将我唤醒了。然坐起身来,背对着我,用力拧衣服上面的水,幽幽的留给我两个字,“流氓”!
所以说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色欲熏心的时候,也是最容易犯错误的时候。
每周末的苦练并没有将我和然带去当年七月底开幕的伦敦奥运会。倒是然的一位身材健硕的导师,请了一周假期代表加拿大国家击剑队去参加了击剑项目的比赛。虽然最终没有取得任何成绩,但是也足够他以及他的学生们吹嘘几年的了。
“我们老师告诉我们说,这个夏季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会晚一些出来。因为他要去参加奥运会。。。。。。然后他就去参加奥运会了,不是观众!是选手。。。。。。”那段时间然经常逢人便吹导师的奇妙经历,本来是科研压力太大想学习个击剑减轻减轻压力,最后没想到锻炼的有些过量,不小心锻炼到奥运会去了。
那一届奥运会加拿大的奖牌数一如既往的榜上无名。仅仅收获了一枚金牌,五枚银牌和十二枚铜牌的战绩。但是湖畔郊野无数运动的人们让我意识到“全民健身”的真正含义,在这个极度热爱体育运动的北境国度,似乎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一项引以为豪的体育技能。
“参加奥运会的选手其实也都是些普通人,有天赋和毅力的普通人其实也能够去参加奥运会!推广全民运动意识大于奖牌榜本身!”这是那届伦敦奥运会带给我最大的感悟。
Stephen的成人用品店越来越繁忙了。他通过一些华人网站将生意引入到了多伦多的华人社区,同胞们强大的购买力让他有些瞠目结舌,按照他的说法“改革开放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根本把钱不当钱,也最会享受!”。每当介绍Stephen给别人认识的时候我也会很自豪的给他加上一个“多伦多数一数二的情色大亨”的头衔。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头衔似乎非常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总让人能够迅速的与他交流攀谈起来。
当初曝光他的华人论坛甚至想要派人专门采访他一下。我猜他们拟定的标题大概会是“从某论坛爆红的人渣流氓骗子到爆红某论坛的多伦多情色大亨!”
“人有无数种欲望,这其中尤其以对性的欲望最甚。而只有当这种欲望被激发起来之后,才更有动力去学习,去进步!我做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每个人对性的欲望,从而为整个世界的进步做贡献!”这是Stephen写在某个社交软件上面的个人简介。我在钦佩的同时给他留了个大拇指冲下的表情。
八月的一个周末我闲来无事又开去Stephen店里,站在收银台后面和他聊天。
“怎么样?在学校干了有半年了,有什么感悟啊!”Stephen一边熟练地操作标签机往商品上面贴价格标签,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我。
“当然没有你们店里如此热血沸腾!太无聊了!真的是体会到了你迫切想要辞职创业的心情!”我环视着他店里数不清的令人“热血沸腾”的产品,认真的回答他。
“嗨!这还不简单!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创业做生意算了!我看你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格,别再浪费时间了!”这时他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真诚的劝说我。
“等我办完移民的吧!现在要求的时间还没有达到呢!还有。。。。。。你这行我也不擅长啊!别说是独自向客人推荐产品,你这里半数东西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禁想起了前不久的那次“同志套”事件,内心忍不住略过一丝尴尬。
“又没有说非要这一行!别的行当也可以呀!找一个自己喜好的!”Stephen无奈的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