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苏家想要巴上晋王妃。
但倘若因此使得晋王妃名声有碍,那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苏家不知道顾宛月因何得了晋王妃的青眼,但一个义姐而已,怎有晋王妃自己的名声重要呢?
况且,王妃赐给顾宛月身边的奴婢也表明了态度,他们只需依着行事就是。
顾宛月一时之间也慌了,说自己不是晋王妃的义姐,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说她打肿脸充胖子,往后她怎么出去见人?
说是,那岂不是坐实了晋王妃的罪名?
顾宛月左右为难之际,顾宛宁挑衅般的扬起眉眼,“瞧吧,我就说,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怎会得了晋王妃的青眼,无非是装的,哄骗着三郎娶了你。”
“三郎,”顾宛宁娇嗔道:“她与晋王妃没有丝毫关系,你也不必为了巴上晋王妃而非得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咱们一家三口,往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明知这个女人是在哄骗自己,苏三郎竟有一瞬间的心动。
顾宛月最在乎苏三郎了,眼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当即将苏三郎往后一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簪来,对顾宛宁道:“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吧,这玉簪可是当年侯府老夫人在晋王妃及笄礼上送给晋王妃的,晋王妃偏送给了我,这样你还看不明白吗?”
“晋王妃就是喜欢我,她不喜欢你。”
这个蠢货!
苏家人心中齐齐抽了一口气,苏三郎忙上前道:“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我当初送给你的。”
顾宛宁眸中也显现出质疑来,顺道着接过玉簪,递给远处的摄政王,“王爷,您见多识广,可认识这枚玉簪?”
摄政王瞧了瞧,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倒有些像晋王妃平素里所佩戴的那一枚,不过兴许是物有相似也不一定。”
顾宛宁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再度看向顾宛月,“王爷说不一定,连着三郎也说那是他送给你的,顾宛月,你就不要再撒谎了。”
顾宛月要气炸了,纵使苏三郎一直给她使眼色,也被她给生生无视了。
“你胡说,说起晋王妃为何会认我作义姐,倒不是因为我得了晋王妃的青眼......”顾宛月正要说时,被苏三郎拽着胳膊道:“慎言。”
苏老爷也在上头忙道:“月儿,今日是你与三郎大喜的日子,又何必与顾宛宁争执那许多,早些拜堂才是正事。”
然而顾家兄弟一声嗤笑。
苏大人面上一僵,如今瞧着,似是拜堂都不好拜。
仅仅是几个顾家兄弟们就够棘手的了,不想这时坐在上首,怀中抱着苏软软,原本一脸兴味看戏的摄政王突然出声道:“苏大人,你多事了,让顾宛月说。”
随即满身疏离的摄政王竟是少见的对顾宛月面露温和笑意,“顾娘子,本王与晋王妃也有些交情,你若当真是晋王妃所看中的人,本王保你与苏家三郎今日大婚无虞。”
这骗鬼的话也就对朝事一无所知的顾宛月会信,偏生摄政王发了话,苏家父子便是想提醒顾宛月也没法子。
顾宛月信以为真,心中盘算着她如今是晋王妃的义姐,倘若摄政王与晋王妃有交情的话,便等同于是她与摄政王有交情。
届时她一定要好好的在摄政王的跟前抹黑顾宛宁,这样顾宛宁、顾家没了摄政王做倚靠,看她往后孤身一人还怎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