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安已拐了个弯,这条走道是直的,还特别长,要跑过去是来不及了。
她躲在拐角,准备迎接一场硬仗!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祈安安被这猝不及防的拉拽,跌入一个宽厚的臂弯中。
门在身后很快轻轻阖上,上了锁。
祈安安张着嘴下意识地想要叫喊。
一只大手掌捂上自己的嘴。
温暖的手掌心里,祈安安闻到一阵淡淡的薄荷味洗手液味道。
他的手是干燥的,温热的。
祈安安双手攀住男人的手,摸到他指关节上隐隐的茧子。
是他?
“嘘!”男人覆在她耳边低语。
“是我!”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惊喜。
“怎么又是你?”祈安安被他按在墙上,又被捂了嘴,只能大睁着眼低问。
男人低下头来,昏暗的室内没有灯,只有门缝里透进来的一丝光线。他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笑意盈盈地逼近自己的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还在跟踪我?冷漠寒,你个死变态!”祈安安蹙着眉,从喉咙里发出压低声音的质问。
“我没跟踪你!这是我的休息室!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也能赖到我头上?”冷漠寒玩味地盯着她。
男人侧耳听着一阵脚步声跑过。
门外几个粗嗓子大汉的声音:“往那边去找,一定要找到!我还不信他还飞上天了不成!”
“老大,这一片都找过了,没发现人!”
“把这些门都打开!”
接着就听到几个粗汉子脚踹手敲,开关门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走廊上其他休息室一片抱怨声。
“谁家搞这么大阵势,这里是休息室,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啪啪!”估计那人话音未落,已经被粗汉子一个大嘴巴子给抽了吧。
这个屋里的两人听着外面的嘈杂声。
祈安安低声问:“现在怎么办?还不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她倒不是怕打架,只是这样的话,也许就没法再从江渝怀口中获得一丁点关于母亲的讯息了。
“当然还有更妙的办法!”男人沉吟片刻,自信满满。
他伸手把自己的领带扯开,西服外套脱下来扔地上,一颗颗地解开衬衣扣子,把衬衣随意地扔在沙发背上。赤膊着。
听着黑暗里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祈安安警觉地问道。
“过来,你躺着!”男人低声唤着。
“不!”祈安安抵触。
“快点,乖,做个样子而已,我不会碰你的!”男人话未说完,已经一把抱起她,把她轻轻横放在沙发上。
“自己把衣服领子扒下去点!”冷漠寒别过头去,低低地说。
“流氓,干什么!”祈安安双手环护住胸口。
“配合演戏!快点,难道你在等着我动手?”男人的声音又逼近了来。
祈安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怎么能让他来动手?那还不得吃了自己!
还是自己来吧!
她把抹胸裙子向下撩了点。
“吻我!在我身上留几个口红印!”男人真的已经欺身下来了。
祈安安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什么演戏,是趁机揩油,吃豆腐吧!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敲门声,看起来也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