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的谷凌安猛地攥紧了被子,千算万算她就没算到周芸宁会跟着来,突然,她有不好的预感。
周芸宁走到床榻前很是关心:“谷姑娘好些了?哎哟哟,怪可怜的。啧啧啧,伺候的人照顾不周,该罚。”
说话间,周芸宁自来熟走过去坐在床沿,看过谷凌安之后她仰起头来。
“三郎,您看看,早上才刚见过,才过了半天就跟换个人似的,谷姑娘的脸色真难看,这回该好好养养身子才是。”
谷凌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周芸宁与自己挤在一块坐着,表现得太热络,她们俩好像没那么熟。
直到察觉阮祈的眼里都是他的妻时,谷凌安才惊觉与光鲜亮丽的周芸宁相比,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
其实说来也是谷凌安自作自受,为了让自己楚楚可怜博取阮祈的怜悯,她颇费心思披头散发、素颜朝天,这下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发现阮祈紧紧盯着自个儿,又察觉谷凌安神色难堪,周芸宁心里头乐开花,小奶团子的招数真管用。
“三郎和谷姑娘应该还未用膳吧?”周芸宁一脸关切。
阮祈才发现自己真饿了,谷凌安也惊觉肚子正闹空城计。
“我就知道必定是忘记了,快拿上来。”
周芸宁一声吩咐,霜儿指挥着随行的小丫鬟将两个食盒提了过来。
“谷姑娘病着,估计没什么胃口,该吃些清淡的。”周芸宁朝霜儿使了个眼色。
霜儿从食盒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粥往退旁边的芳儿手上塞:“拿着,还不快伺候谷姑娘用膳。”
芳儿拿在手上还没回过神来,周芸宁的人已经将食盒里头的菜肴摆上桌了。
周芸宁殷勤地挽住阮祈的胳膊:“三郎,快过来呀,我陪你用膳吧。”
“这么晚了,你还没用膳?”
“担心着谷姑娘,又惦记着你,我委实吃不下,这不干脆过来陪着你一块用膳。”
“芸宁!”阮祈挺感动的。
“来,快试试这个,我特地让人做的。”
“好不好吃?”
“真好吃。芸宁,给,你爱吃的酸甜鱼。”
周芸宁微微张开嘴,阮祈不假思索将鱼肉喂到她的嘴里
“多谢夫君。”
……
谷凌安喝着白粥,她眼露凶光好像要吃人似的,旁边伺候的芳儿都不敢看她。
周芸宁扬眉吐气神清气爽,按照阮绵绵的计策撒了堆的狗粮给谷凌安送饭,看她黑着脸她笑得愈发甜了
用过晚膳之后,周芸宁摆出副贴心的模样说今儿晚上她也不回去了,就留下来陪阮祈守着谷凌安。
周芸宁如此识大体,懂进退、又关心自己,阮祈连连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