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凌安跟在阮祈身后进了屋:“三哥,要不您回侯府服个软。”
“不。”阮祈说话间不由自主伸手摸了下怀里瞬间神色大变,“丢了。”
“什么丢了?”谷凌安挤上前去。
阮祈垮下脸来:“钱袋。”
“三哥,咱们快收拾东西,今儿就搬回去。”谷凌安听了不仅不着急反而更是高兴。
“为什么要搬回去?”阮祈盯着谷凌安。
谷凌安朝四周指了指:“这地儿哪里能住人啊。”
“怎么就不能住人?”阮祈看了看,“比当初在江南咱们住那小院好多了。”
“哪里比得上侯府啊。”谷凌安翻了白眼,“三哥,你是不是傻啊,侯府是你家,该走的被休的周芸宁。”
阮祈此刻终于体会到周芸宁说过的话,眼下他就有走投无路的感觉,这屋子里头所谓的品位其实一文不值,还不如个馒头和几个铜板实在。
后悔涌上心头,阮祈沉默不语,谷凌安犹自喋喋不休,说的尽是侯府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漂亮、什么东西精致……。
望着谷凌安那爱慕虚荣的神色,对比之下周芸宁说起身外之物时的坦然,阮祈骤然惊觉自己或许错了。
“竟然住在这儿。”外头传来是说话声听着有几分熟悉。
阮祈和谷凌安走出来,见到阮绵绵和九儿委实吃惊。
“郡主必定是来传信的,也是来劝三哥回府的。”谷凌安脸上挂着笑容,眼中有隐藏不住的得瑟。
“谁说我是来劝他回府的。”阮绵绵毫不客气怼道,“再说了,他有那么大的脸面吗?”
听到阮绵绵这话,谷凌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讪讪退在旁边。
阮祈望着阮绵绵脸上有难堪之色:“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请回吧。”
“谷凌安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我是来传信的。”
阮祈诧异地望着阮绵绵,旁边的谷凌安感觉又看到了希望。
“三哥,必定老侯爷和老夫人想念你,让郡主来传信。”
听到这话,阮祈却有不同看法:“府中可是出什么事了?”
“祖父和祖母可没让我来传信,不过我想有些事你该知道。”
阮绵绵说话间已经在屋里头转了一圈,两间房中间有个小庭院,看得出明明很拮据却还打肿脸充胖子。
屋内的摆设物件粗糙不已,那挂在房门上那随风飞舞的两片轻纱,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她,毕竟她是绣坊的小东家,多看几眼就看出只是边角料。
虽说东西不值钱,不过也必定要耗费不少银子,阮绵绵还真服了,钱袋里头就那么点碎银子的人还能这般穷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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