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咬着牙对后边的衙役下令:“快,先把少爷的绑给松了。”
后边的衙役就赶紧过来要给胡闹松绑。
姬清云凉凉的声音响起:“知府大人,你这连什么原因都不问就开始给被告松绑,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严松顺着声音一看,那边站着两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旁边还有两个牵着马的护卫。
他心里暗自吃惊,这两个是什么人,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凛洌之气,竟然令人自然生出敬畏之心。
如果看这气势的话,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可是通州城里没有这样的人物啊。
严松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本地的。
如果不是本地的,任你的家世再显赫,他严松也不怕。
于是他黑着脸,冷冷地说:“阁下报上名来,为什么要绑我外甥?”
姬清云也冷着脸说:“知府大人先别问在下是什么人,我只想提醒知府大人一声,你最好先不要给他松绑。我呢,就是这个案子的原告。我劝大人还是先把事情审问清楚了再说吧。”
跟着的那些看热闹的就有人喊道:“对啊,还是去衙门先问清楚再说吧。”
“是啊,知府大人连问都不问就放人,这算怎么回事啊?”
“知府大人,还是去衙门升堂审案吧。”
听着街上的人们议论纷纷,严松的脸黑的就像个锅底。
他狠狠地瞪了姬清云一眼,把宽大的衣袖用劲一甩,咬着牙喝了一声:“回衙门。”
姬清云和岳凌霄相视一笑,也没有上马,就这样步行跟在后边往衙门走去。
有热心地人就靠过来小声地说:“两位公子,你们可得小心,这位严知府可不是什么好官。”
姬清云对他笑笑,拱拱手感谢他说:“谢谢这位大哥,在下记住了。”
到了衙门,严松往前面一坐,衙役站到两旁,杀威棍点在地上,“威武”的声音响起。看着倒也是那么回事。
姬清云走到堂上站立在那里,等着严松问话。
胡闹一进来。严松就说:“胡明浩是个伤者,给他拿个橙子坐着。”
胡闹得意地看了姬清云一眼,高傲地坐下了。
姬清云一笑,没有言语。
严松一看姬清云连跪都没有跪,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下面之人姓甚名谁,为什么见了本官不下跪。
姬清云看了严松身后悬挂的的明镜高悬的匾额一眼。讥讽地说:“严大人,你让被告坐着,只让我这原告跪下,这是何道理啊?”
严松恶违恶气地说:你把他的胳膊都掰断了,他是个伤者,理应坐着。”姬清云戏谑地对他一笑:“严大人真是个好官,可是我不跪也是为你着想,我就怕你受不起我这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