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会意,她赶紧跪下说:“这件事夫人嘱咐过老奴的,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这一段时间太忙,忘记了吩咐冯妈妈这件事情,不关夫人的事情。“
姬清云冷酷地说:“一个奴才竟然忙得忘记了主子的事情,那你当的又是什么奴才。你这一句话可好,概括了所有的事情。父亲,这样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难道不应该使劲地惩罚吗?”
安妈妈的冷汗都下来了,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这一顿罚是躲不过去了,她跪在地上呯呯地磕着头。
姬成平也不看小宁氏投向他的乞求的目光,他向外面喝了一声:“姬伯,把安妈妈带下去打二十大板。”
安妈妈都五十多了,和李妈妈差不多,这二十大板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重刑了。
安妈妈马上进来,让人拉走了面如死灰的安妈妈。
小宁氏哀求:“伯爷,少打几下吧,安妈妈年纪太大了。”
姬成平冷着脸说:“要不,夫人替她挨上十板子?”
姬清慈也在心里冷笑,她早就知道小宁氏会让别人来给她顶锅的。
姬清云早就看不惯这个老货了,她跟着小宁氏没少折腾自己。
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处置了一个安妈妈,小宁氏别以为她自己就没有事了,他今天非得给阿慈好好地出一口气不可。
于是姬清云又对着小宁氏说:“夫人,你把阿慈送到庄子上就再也不管不问,你可有想过她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是否安全?”
小宁氏勉强在脸上拉出一个笑容说:“阿云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那庄子上民风纯朴,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姬清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目光是**裸的狠厉,吓得小宁的脖子不由地一缩。
姬清云没理她,把脸又转向面色铁青的父亲说道:“父亲,我母亲去的早,身后就留下我们兄妹俩。儿子八年没归家,回来的第一眼看到是妹妹手拿金钗处于危险的境地。第一天回家听到的是阿慈在庄子里那么久,却没有收到一次的月例和供奉的事情。这些看来,儿子不在家,我不知道阿慈究竟是怎么过的日子,她受了多少的委屈。“
说到这里,姬清去的喉咙哽咽了,然后两行泪顺着他那刚毅的脸颊流下。
姬清云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姬成平的脸色由发青转向发紫,想到这些年姬清慈过的日子,他的心里不由地有了一些对这个大女儿的愧疚。
姬成平又看到长子的眼泪,都说男儿不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己的这个长子多年铁血生涯,一身铮铮傲骨,战场上杀人无数,趟过尸山血海,如今在自己面前却掉了眼泪。这眼泪就忽然灼疼了姬成平的心。
姬成平突然鼻子也觉得一酸。阿云说到了他的娘亲,说到底,还是他姬成平对不住那个女子,现在又亏待了她的女儿。
不过他觉得他还得对儿子解释一下:“阿云,是慧明师太给阿慈推演的八字,父亲当时也是没有办法。”
姬清云虽然生父亲的气,但他很清醒,他觉得现在主要的还是要让父亲快些认清小宁氏这个人的真面目,而不是一味地纠缠于父亲如何忽视了妹妹这方面。
他今天说这些只是对父亲稍微提点一下他对妹妹的失责,让父亲对阿慈感到内疚,以后的事情就好说了,他的目的也就能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