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岳居里,闻氏的儿子岳承泽正躺在祖母姜夫人的旁边,咿咿呀呀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
姜夫人正欢喜地和大孙子互动着,满眼都是慈爱。
闻氏坐在旁边正在绣着一个绢帕,这个绢帕的颜色是品竹色的,只在角落里绣上几片叶子,很素雅的样子。
自从过了满月后,闻氏就不怎么去大嫂姬清慈那里去,反而是天天抱着孩子来姜夫人的定岳居,一呆就是半天。
偶尔有一天不来,姜夫人看不到泽哥,就觉得像是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形成了这样的习惯,泽哥自然是一天不来都不行。
闻氏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儿子和婆母祖孙俩玩的不亦乐乎的,心里非常满足。
自家的儿子现在已经五个月了,还是靖国公府真真正正的嫡长孙,这让闻氏很开心。
虽然大伯岳凌霄是世子,将来他要继承公爹的国公地位,而将来的爵位也会传给顺哥,但儿子这嫡长孙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而至于慎哥,虽然排行是老大,但那也只是个过继来的。
天太冷,顺哥还太小,姬清慈从来不把顺哥抱到定岳居来。
不过这也能理解,因为他们住的安岳居距离定岳居要比岳凌志的院子要远一些。
姜夫人现在看到活泼可爱的泽哥,就微笑着说“我们泽哥,真可爱,也不知道你那个二弟是在做什么?是在睡觉觉呢,还是在吃奶呢?泽哥猜猜。”
泽哥哪里会说话,不过他看到祖母对自己慈爱地笑着,还和自己说着话话。
小小的泽哥大概也觉得应该回应一下祖母,于是他又欢快地对着祖母啊啊的两声,然后小腿还使劲地蹬了几下,表示他很高兴。
闻氏就笑着看着儿子对婆母说“母亲,您看泽哥多么聪明,他好像很能听懂您说的话呢?”姜夫人也微笑着说‘可不,我大孙子聪明着呢,大孙子想不想看看弟弟呢?要不祖母带着你去看看弟弟如何?”
闻氏手下一顿就笑着说“母亲,顺哥还太小,他现在估计总是在睡觉吧。我可是听说,顺哥白天吃了奶可就是睡觉。就是我们现在去了,也不见得能看到他醒来。这天又这么冷,今天我们还是别去了,再说了,您前几天刚得过伤寒,要注意着身体呢。要是母亲实在想顺哥,不如就让人去把顺哥抱过来。”
姜夫人一听,觉得二儿媳妇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她就说“那就算了吧,顺哥才刚两个来月,确实太小了些。”
闻氏笑了笑,又点点头“是啊,太小了。”
今天岳凌霄不知道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晚膳的时候都过了好久了,他还没有回来。
姬清慈看了一下沙漏,把顺哥和慎哥哄睡后,就先去洗漱,然后就坐在卧室里一边翻着书本,一边等着岳凌霄回来。
一直等到了亥时,岳凌霄才回来。
他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屋,刚一进屋,就发现姬清慈手里拿着一本书趴在桌子边上已经睡着了。
他赶紧到碳盆边把自己烤热乎了,才走到姬清慈身边,从她的手里把书轻轻地抽出来,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抽,却把姬清慈惊醒了。
姬清慈揉了一下眼睛问“夫君,你吃饭了吗?”
岳凌霄的心里很温暖,每次他回来晚了,姬清慈的第一句问话从来都不是‘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姬清慈的第一句问话从来都是‘你吃饭了吗?’。
岳凌霄在她洁净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说“我吃过了,在皇上那里吃的。”
姬清慈一听有些惊讶地说“我还以为是军营那边有什么事情呢,原来你去了皇宫,是朝廷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岳凌霄点点头说“是有些问题,湖南湖北那一带今年又欠收,康乐王那里又闹起了匪患。”
姬清慈就皱了眉头“我记得前年我们刚成亲时,那里就闹过一段时间的暴乱,怎么现在又闹起了匪患?”
岳凌霄就看着她说“据说还是因为今天有洪水泛滥,粮食欠收,因而就有许多人为了活命而去做了土匪,这次是因为那些土匪抢了官府的粮库,皇上就找了几个大臣留下来商量一下这事情应该怎么做。”
岳凌霄又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这是朝廷里的事情,咱们先不说,我跟你说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准高兴。”
姬清慈就笑着问“什么好消息,你说吧,我听着。”
岳凌霄就卖了个关子说“我先去洗漱,一会我们去床上说去。”说着他就贼笑着去了净房。
姬清慈非常熟悉他那贼兮兮的笑容,不由地小脸一红,骂了一声“色胚”,然后自己也笑了。
等到岳凌霄洗漱回来后,两个人就一起上了床。
岳凌霄靠在床头上伸手把妻子搂在怀里,很自然地亲亲她的小脸说“阿慈好香。”
姬清慈用小拳头捶了一下他那宽厚的胸脯,然后自己就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姬清慈的身体还没有调养好,他们虽然现在可以行房,但岳凌霄顾及到她的身体,因些每次都不太尽兴,但岳凌霄却也乐在其中。
姬清慈就好奇地问“夫君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