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时候,姬清慈就高高兴兴地搬了家,去了浣花院。
浣花院里虽然已经二十多年没住人了,但这经过一上午的收拾,也已经很像样了。
起码主屋里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有几个仆妇和丫环正在清理其它的地方,看这样晚上就能清理完。
姬清慈坐在主屋的床上观察四周:靠东墙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有一些摆设,也不知道是今天才摆上的,还是原来就有的。屋里有一个紫檀木的桌子,一看就是很有年代的。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这床是一个挺大的架子床,还是紫檀木的,上面已经换上了新的紫色的床幔。屋子的里间是个净房,供洗漱用的。
给她的感觉嘛,这屋里还是挺亮堂的。虽然空了些,但她可以慢慢地把这小屋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想着美好的小天地,她不禁笑了。
采莲是个纯古代的人,她听过李妈妈说得话后,心里对这个屋子有些犯嘀咕。可她没有办法,小姐在哪她就必须在哪里。
采莲一边把她们带过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应该放的地方,一边小嘴噘得高高的生气:“小姐,住这样的屋子您也能乐得起来。”
姬清慈笑呵呵地说:“好姐姐,你住住,就会知道这屋子的好了。”
采莲看她一眼,一脸信你才有鬼的样子,那十二分的不满都表现在那张秀丽的小脸上,姬清慈还很少看到采莲有这生动的表情,她不由地笑了。
她们在收拾的时候,安妈妈走了进来给姬清慈行礼。
姬清慈忙客气地让她坐下说。
安妈妈笑着说:“夫人让我来看看,小姐这里还有什么缺的,让小姐列个单子,也好让奴婢到库里找全给小姐补齐。”
姬清慈感激地笑着说:“谢谢母亲费心了,妈妈请告诉母亲,这里东西挺全的,不缺什么了。只是这屋里的茶水刚烧上,还没有好,慢怠了妈妈,请妈妈莫怪。”
安妈妈笑着告辞:“大小姐这么客气,可是折煞了老奴了。小姐刚搬过来,一切还都得现收拾,老奴也不在这里耽搁小姐的正事了,老奴这就告辞。”
姬清慈也恭敬地起身送到门外:“牢烦妈妈跑了这一趟,只是我刚从小院出来,万事须从头来过,以后再请妈妈吃酒给妈妈道谢。”
按照常理,安妈妈这样的人到她这里跑一趟,她应该有些谢礼表示一下的。
姬清慈现在手里虽然不缺这个钱,但她也没有必要让小宁氏知道她这些年还有其他的经济来源。所以正常的表示就是她现在很穷很穷,穷得根本付不起一点的谢礼。所以她就只好暗示自己真得很困窘。
安妈妈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脸上依然恭敬有礼地说:“姑娘这么说就客气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以后如果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老奴。老奴这就走了,姑娘回吧。”说着又施了一礼离去。
姬清慈看着安妈妈的背景,半天没动,李妈妈过来看着她的表情说:“安妈妈是继夫人的陪嫁,原来就是她屋里的管事妈妈。”
姬清慈不无遗憾地说:“难怪。”
难怪什么,她却没说,而精明的李妈妈却听明白了。
她也叹了一声:“是啊。”这个安妈妈是个比小宁氏有成算的人,小宁氏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妈妈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宁氏身边的大丫环碧荷领着几个丫环来了。她先对姬清慈恭敬地福了一礼给姬清慈请了安。
姬清慈客气地让采莲给她看了座,采莲又倒了茶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