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贵庚了?”苏长龄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莫非不是真小孩,而是一个武林高手,只是生了怪病,永远不能长高。
“啥叫贵庚?”南瓜眨着大眼睛。
“就是问你几岁了。”朱云解释。
“偏不告诉你!”
南瓜瞪他,大小姐说过,不能把自己的事告诉陌生人,拐子们都是先从小孩嘴里套话,你家在哪儿,你爹叫啥,你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一旦被抓住,拐子就会说这小孩是自己的孩子,不但知道小孩的名字,还知道小孩家里的情况,原本见义勇为的路人,往往就会上当,错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以为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南瓜紧抿小嘴,打死也不说。
苏长龄和朱云面面相觑,算了,这是小嫂子的人,他们惹不起,那就不惹了吧。
“你把这封信交给小嫂子吧,她让我们查的事,都写在信上了。”苏长龄把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了过来。
南瓜看他一眼,收了信封,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苏长龄不甘地叫住他。
南瓜问道:“你还有事?”
苏长龄咽咽口水,有些为难地问道:“你真的是小孩吗?”
“不小了,我都十一了。”南瓜也挺委屈的,每个人都说她是小孩,其实她真的不小了,她真的有十一了。
唉,就是只长力气不长个子。
南瓜也挺郁闷的。
看着被南瓜关上的屋门,苏长龄和朱云唉声叹气。
苏长龄:我八岁开始练武,至今练了十二年。
朱云:我们家都是练家子,我从娘胎里就练武了
可他们都输给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偏偏那小孩又瘦又小,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
南瓜回到越秀胡同,她先去把那封信交给明卉,便去洗了脸换了衣裳,又变成了可爱的小朵朵。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明卉一口气看完,她果然没有猜错,何文广和胡大富这对翁婿,在衙门里都是有案底的。
胡大富因为伤人和放火,进过四次衙门。
胡大富最后一次进衙门是在六年前,他手头吃紧,盯上了一户人家的独生女。
那家只有一个女儿,因是老来女,女儿虽然只有十几岁,但父母都已年过五旬,体弱多病,女儿在家里做针线,贴补家用,每隔几天,都会从家里出来,步行去绣庄子里送绣活。
胡大富找了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帮手,在那姑娘去绣庄子的路上,把姑娘骗到了一条巷子里,胡大富早已躲在那儿,他打晕了姑娘,用麻袋装了,卖给了私寮。
而胡大富找的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帮手,就是他的老丈人何文广。
案发是这姑娘竟然从私寮里逃了出来,姑娘没回家,直接跑到了衙门。
何文广被捕归案,咬出了胡大富,最终,胡大富被判杖四十,罚银二百两,役百日。
因何文广说他是被胡大富逼的,且又是从犯,因此只挨了二十板子,罚了十两银子。
事实上,胡大富拐卖良家子,按律,除了杖四十,还要徒役三年,徒役可以银相抵,胡大富出了二百两,将徒役时间抵去大半,只让他在砖窑里做了一百天的苦力。
不过,当时他受了很重的杖刑,还要做重活,那一百天过得并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