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吹牛了,我才没有!”随从不高兴了,以前看花生这小子还挺上道的,怎么几日不见,都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了,不就是他家主子升职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家爷早晚也能升。
花生撇撇嘴:“许大人手头的桉子查完啦?既然还在诏狱,那就是没查完,既然没查过,那就是没有进过宫啊,都没进宫,又岂会知道宫里的事,你是没吹牛,你是死了的鸭子,嘴硬!”
随从看了看,见自家大人已经回屋去了,走廊里只有他和花生两个人。
随从一把扯过花生,往里面走了几步,确定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说话了,这才咬牙切齿:“哎,我说,小花生,你别以为你家霍世子升了官,就抖起来了,说来说去,不还是惧内吗?别看我家大人没升官,可我家大人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
花生也生气了,你说这人的眼皮子怎就这么浅呢,说着说着,就扯到后宅那点子事情上了,她家霍保住惧内又如何,惧内的人才有福气,那个许焕,一看就是个福薄的。
花生冷哼一声,拧拧鼻子,表示他的不屑。
“行啦,你扯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掩饰你家许大人没进宫,宫里的事一问三不知吗?切,当谁看不出来似的,没意思,真没意思。”
“花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家许大人没进宫,就不知道宫里的事了?我告诉你,宫里的事,许大人清楚着呢!”随从叉腰,撸袖子,准备开战了。
花生翻个白眼:“又吹上了,别告诉我,是宫里丢了个前朝留下的马桶。”
“去你娘的,什么马桶啊,丢的是玉玺,玉玺,你再胡说,我就抓你,治你个欺君之罪,你信不信!”
随从咄咄逼人,花生节节败退,然后,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他飞快爬起来,转身就跑:“我信,我信,我全都信,风紧,扯乎!”
看着花生落荒而逃,随从得意洋洋,如果这里不是诏狱,他一定纵声大笑,看,他家大人虽然斗不过霍誉,可他却把霍誉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滚。
可是忽然之间,随从就笑不出来了,不对,许大人说过,玉玺的事是不能说出去的,就刚刚,他还想湖弄花生,就说是皇帝养的狗丢了,让霍誉去找狗的,对,霍誉上次找马,这次找狗,多好的事!
可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把玉玺的事给说出来了呢。
嗯,花生那小子吓成那样,说不定没有听清,对,一定没听清!
花生跑到街上,看到卖雪花酪的,大喜,连忙要了一碗雪花酪,冰冰凉凉,全身上下都顺贴了。
谁说天凉就不能吃雪花酪了,她现在就急需这么一碗雪花酪,给她压压惊。
要不晚上去鬼市上走一圈,看看皇帝是不是悬暗红找玉玺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明卉便连连摇头,不行,万万不行。
玉玺,不是御马,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揭这个花红。
还是让飞鱼卫找吧,霍保住,你行的!
既然不准备去赚这个钱,明卉的脑袋也越发清明起来。
这样说来,皇后让她看的那颗香丸,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迷香。
就是不知道玉玺平时是由谁保管,是皇帝自己管着,还是有指定的太监?
应该是太监吧,否则不会死了这么多人。
用迷香,迷晕了皇帝和一堆太监,然后轻而易举偷走玉玺。
那么,问题来了,偷玉玺有什么用?
当然是登基了!